你要是陪我一起去找花生,我也可以包你早飯!”
天光雲影道:“那我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景淵眼睛一亮,道:“咱兩誰跟誰!”心裏卻想:待你吃個十天八天,時機成熟,就可水到渠成,以毛回報了。
這天傍晚,兩人就去野外采集了一大堆食材,除了花生,景淵還挖了不少低等級的藥材,準備開始衝藥廚等級。以便不久的將來,可以給狼兄換換口味,自己也能做一些中高級的金創藥。
隔日一早,景淵和往常一樣,趕在約定時間前的半小時才起床,然後打著嗬欠走進休息室,隨意瞅了個角落坐下。待做出一鍋子焦香四溢的花生餅後,便順口叼了兩塊,匆匆出門。
快馬加鞭來到巴陵縣,與隊伍集合,聽見流螢說:“小淵,你也做了早點?”
景淵點點頭,想必是狼兄告之的。流螢的神色頃刻間黯然,吟墨啃著豆腐麥餅急道:“他們不懂得珍惜你的勞動成果,都由我來吃罷!”說完,還猛吞了幾口食物,表示自己胃口極好。
天光雲影微有歉色,指著景淵道:“抱歉,流螢。我的早飯都由……小淵包了。”
總是正兒八經叫他全名的狼兄居然用了昵稱?
景淵一愣,凝目向前,眼裏似是迸發出無限光彩。隨即滿麵春風地取出花生餅,快速塞到天光雲影手中,對抱有疑色的流螢道:“就是這樣,長老的夥食我全包了。”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前幾天真是多謝你了,流螢。不過我正在練習藥廚技能,所以我那一份也別麻煩了。”
流螢聽了此言,盈盈妙目在景淵臉上掃視了一陣,勉強微笑:“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我做得不好呢……”
一行人走向野外,半道上,景淵悄悄問天光雲影:“狼兄,我看流螢好像很傷心,我們這般拂她好意,是不是不太厚道?”
天光雲影並不同意他的看法,淡淡道:“無功不受祿。”
景淵笑了一笑,心想:看來狼兄與他一樣,也是羞於占人便宜,畢竟他們與流螢還沒有那麼熟悉。隨即調侃道:“那你怎麼不拒絕我啊?”
天光雲影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吃你的比較沒有愧疚感。”
景淵一頭黑線,腦中忽然就冒出了“狼兄好像一隻不吃外食的家養犬”這怪念頭……他抓抓頭發,聽得天光雲影又道:“其實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以後別做了。”
景淵脫口拒絕:“不行!”這食誘的計劃才實施了一天,怎麼能如此迅速的瓦解?
“哦?為什麼不行?”天光雲影側頭注視他,墨黑的眼眸中漸漸流露出一抹溫和的光芒,語氣卻是刻意放緩:“難道——你有什麼企圖?”
景淵指指自己的空間囊,大言不慚道:“誤會啊,狼兄。這裏還有昨天采集的一堆花生,不吃多浪費。”言下之意,便是起碼也得把這些足夠吃十天以上的食物解決掉再說。
看他一本正經地解釋,天光雲影也不揭穿,隻伸手撫平了他之前抓亂的發絲,微微一笑:“好,不浪費。”
他輕柔的動作讓景淵登時尷尬,隻好提醒道:“狼兄,你別把我當兔子。”
流螢見這二人言行舉止親昵自然,暗忖:要接近淡然的長老,也許景淵會是個很好的切入口。隨即問旁側的吟墨:“他們的關係,一直如此嗎?”
吟墨此刻正左手拿肉包,右手捏油餅,滿嘴油光。待使勁咽下口中食物後,方才回答:“差不離吧,剛開始還稍顯生疏,自從一起進過副本……”他口才本就不錯,三言兩語間,便把幾個副本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末了還補上一句,“後來這兩人就形影不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