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那出口更近了,再加一把力,就能衝出迷宮了!
“來吧!寶貝!”
安東尼重重的一踩油門,車子如太陽神的馬車般衝向了天上,在眾人的喊聲中衝出了那團光芒。
“砰!”的一聲,車子落回了地上,眾人從座椅上彈起又落了回去,身量較高的樂白碰到了頭,不過卻感覺不到痛。
他們現在被狂喜的情緒所包圍了——他們衝出來了,他們衝出了迷宮,他們成功了,他們自由了!
“Give me five!”安東尼衝愛琳伸出了手,兩人的手在半空中重重拍響。
“土包子,我們也來!”子音也朝樂白伸出手,樂白伸出手向子音的手上拍去,子音卻在樂白的手將要碰到她手的時候突然握手成拳,收回手向下一摔,做出了一個“努力”的手勢。
惡作劇成功的子音開心地笑了,樂白一愣,隨即也笑了。看見這一幕的眾人也笑了,連阿黛爾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們的心情極度愉悅。就像脫離了樊籠的鳥兒,遨遊在大海的魚兒,奔跑在草原的野馬,穿梭在森林的麋鹿。這種自由的感覺,沒有經曆過這種快樂的人是無法了解的。
但這種自由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便被無情的打破了——他們“驚喜”地發現,它們並沒有走出迷宮。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是愛琳,她指著前麵的一處的地方道:“你們看——”
眾人聞言一愕,抬頭向那地方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那前麵的牆上,正用圖釘釘著一張紙,紙上寫的是一個“樂”字。
這不正是子音之前貼到牆上的那一張紙片嗎?
“這……”這是怎麼回事?子音的聲音在顫抖著。
“我們不是走出去了嗎?怎麼還……”樂白也很詫異。
安東尼猛地踩下了刹車,雙眼望著那張紙片,驚駭莫名。
“這是真假結界!”阿黛爾忽然叫到!
樂白問:“什麼是真假結界?”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迷宮結界’其實有兩個。一個為真,一個為假。我們闖過了其中一個,卻進入了另一個之中。”
“也就是說我們之前逃出去的那個結界是假的?”
阿黛爾搖了搖頭,道:“不是。’真假結界’隻是一個說法,其實無所謂真假之分。真可以為假,假亦可以為真。也可以稱其為’二重結界’。”
“這麼說來,我們還要逃出這個結界才算逃出去了?”
“不,如果我們逃出了這個結界,就會進入另一個結界之中。”
“什麼?那……那怎麼樣才算逃出去?”
“如果一味的尋找出口,我們隻會永遠在這兩個結界之間來回交替,永遠也不會出去。想要出去,隻有打破這兩個結界。”
“那該怎麼打破呢?”
“需要一個靈魂力極強的人,用靈魂力來將這兩個結界毀掉。”
“那麼有誰有這個靈魂裏呢?”
阿黛爾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絕望的話:“據我所知,隻有主人一個。”
昏黃的酒吧裏,那個喝了幾天幾夜的人依然沒有停下。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他一連喝了這麼多天,卻沒有任何要醉的跡象。
他的麵色紅潤,雙頰生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喝了這麼久酒的人。使者甚至懷疑他喝的其實不是酒而是飲料了。
他很想上去問一下那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千杯不醉的,能不能也教一教他——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擁有千杯不醉的本領,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們很男人,但卻不知道真正千杯不醉的人並不在乎自已是否真正千杯不醉!。
就好像這個!喝了四天三夜的男人,他其實並不在乎自己喝了多好久,他在乎的隻是喝酒的這件事情。
“再來一杯。”
男人又拍下了一張千元大鈔——這已經是!他在這家酒吧裏拍下的第三十三張千元大鈔了!,占據了這幾天來營業!總額的一半。
侍者接過了錢,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不會醉嗎?”
“醉?”男人淡淡一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醉的感覺了。”
侍者心道:這人也太自負了吧?居然說自己沒有體會過醉的感覺!不過也難說,畢竟現在看來他的確千杯不醉。
“一起來嗎?”男人舉了舉杯,笑道:“我請客!”
試著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既然有人請客,何樂而不為呢?
侍者坐到了男人麵前,男人給了他一個杯子,打了個響指,一杯紅酒已經注滿了杯子。侍者已經見過這一幕了,所以並沒有感覺多麼驚訝,接過杯子便喝了起來。
“怎麼樣,你們的酒好喝嗎?”男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