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從上次行動到現在,瑜沐整整昏迷了七天的時間“你個大懶蟲,怎麼還不醒啊?誒,太陽曬屁股了!”看著病床上,臉色有些泛白的瑜沐,胡靖琳皺了皺眉,不滿的抱怨道,上前推了推他,但是回應她的隻有瑜沐微弱的呼吸聲和心電圖‘噠噠噠’的響聲。
“哎,都這麼久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你還活著...”她笑了,笑的是多麼無助,可憐,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大老鼠,我要去工作了,晚些再來看你啊‘啵’”自從在醫院見到了瑜沐,胡靖琳除了手術,大部分時間都和他待在一起,陪他說話聊天,希望以此來喚醒他,但是每一次都令胡靖琳失望而歸。
就在胡靖琳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瑜沐的手指,竟然稍微動了幾下.....
早上8:30分,胡靖琳進入了瘋狂工作,因為隻有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她才能不去想瑜沐,此刻她正在翻看著病曆,門口早已排成了一字長蛇陣。
“怎麼會這樣?昨天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咱爸就陷入昏迷了呢?”住院部大廳內,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趕來,因為著急,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唾沫星子,漫天飛舞。
“這..這這...我也不清楚啊,嗚嗚~”跟在男人後麵的女子嚇得已經泣不成聲。
“哭,整天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能讓咱爸醒過來嗎?能嗎?!”男子暴喝一聲,女子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吱聲了,趕到病房,發現醫生正在為自己父親診治,男子或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分青紅皂白的揪住了胡靖琳的衣領。
胡靖琳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一個沒站穩,差一點兒摔倒“你...你誰呀?想幹什麼?”
“你...就是給我爸治病的人?”胡靖琳從他的表情中就知道,此人來者不善,但是她還是點點頭。
下一刻,男子的手忽然加大了力度,胡靖琳感覺自己憋的快喘不過氣來了“你是什麼醫生?你看看,我爸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不見,他就變成這樣了?”
周圍的其他醫生見狀,趕緊上前製止他,可是男子根本不聽,跟發了瘋似的亂喊亂叫,胡靖琳調整好狀態“術後有並發症很正常,況且您父親年紀這麼大了....”
“你什麼意思,想推卸責任是吧?”男子眼神裏充滿了血絲,牙齒咬得咯咯響,“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可惜男子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往胡靖琳頭上砸去。
“啊!!!”
旁邊的小護士嚇壞了,就在花瓶即將砸到胡靖琳額頭的時候,她雙目緊閉,完了完了完了...這要是被這東西砸到,輕則破相,重則昏迷呀,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奇怪的是,好大一會功夫,始終沒有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於是她好奇的睜開眼,隻見一個穿著病號服,身體瘦小的男子擋在了她的麵前“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不想讓你爸出事,就給我老實點兒。”
盡管此時瑜沐剛剛蘇醒,身體虛弱,但是對付這麼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還是綽綽有餘的“嗬嗬,好久不見了,珍妮。”奪過男人手中的花瓶,衝胡靖琳笑了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和胡靖琳見麵。
“你誰呀,跟你有關係嗎,我告訴你,別多管閑事啊!”男人一直用食指對著瑜沐指指點點,他順勢一擰
“啊!!!”下一秒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你爸媽沒教過你,用手指著人說話,是不禮貌的嗎?咳咳咳!”剛才有些劇烈的動作,讓剛剛才蘇醒的瑜沐開始咳嗽起來,胡靖琳見狀不停的幫他拍打著後背“你怎麼起來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咳咳,我沒事兒,他怎麼樣了?”胡靖琳給瑜沐找了個板凳,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
“什麼情況啊?”
“心髒病,帶有並發症,嗯~”胡靖琳看了看瑜沐,欲言又止。
瑜沐艱難的棲身,在胡靖琳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老人身邊,一旁的院長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剛想開口,卻見胡靖琳朝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