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敖賤兮兮的笑:“我喜歡跟你們在一起啊。”
我其實是不討厭安敖的,甚至還有點喜歡,這一點我心裏知道,可是介於他的性向,我實在不太怎麼敢接近他,甚至有的時候象普通朋於那樣自然親切的說話也做不到,所以每次他大大咧咧的說出這種類似調情的話,我就很生氣。
當時我還不知道安敖心裏是真的……
我4月份的麵試,10個考官,結構化麵試,地點居然是翻譯局的會議室,同時麵試的有19個人,崗位1。
問題都有事先準備過,可是每次說話主考官都在我麵前打哈欠,我腦子就亂糟糟的,一團漿糊。
“來電話了~來電話了~”陌生號碼的鈴聲,我一出考場就聽到了。
“考完了?”這種很幹淨很標準的普通話,又帶了一點低沉,一點慵懶,一點溫柔的聲音,叫我還沒消停下來的心髒又收縮起來:“安敖……”
“恩?怎麼了?一副喪家之犬的調調,來給哥哥親親~”
一瞬間我決定賣給他了:“好啊,你在哪?”
他頓了一下:“……WT劇場你認識吧。”
事實是,安敖本來約了一幫客戶去看戲劇的,卻因為我的到來特特的跑到劇場門口去接我,我心裏不是不感動的,卻不管他說什麼都是無意識的:“恩,恩,恩。”
“算了,喝酒去吧。”安敖輕歎一聲,青天白日的帶我去了gay吧。
那兒白天人不多,我直管坐在吧台上喝酒,安敖就神經兮兮的盯著我看,當我舉著個空杯子又要酒的時候,安敖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當著我的麵全倒進黃色的酒液裏,然後一隻手支著自己下巴,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是挑釁,我並不認為安敖有這個膽子大庭廣眾的給我下藥,可當我舉著杯子要往嘴裏送的時候,這個惡魔又不痛不癢的加了一句:“萬劫不複哦。”
我氣得把酒杯一摔:“你想幹嘛!?我喝兩杯酒不行嘛!?”
安敖頓覺有趣,轉著眼珠子湊上來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我在安慰你啊。”
簡直把我弄呆,我使勁抹了一把嘴:“靠。”
然後就沒動靜了,等我想起來再去看安敖的臉,發現他坐在一邊在吸可樂。
他微抬頭溜我一眼,深邃的輪廓和烏黑的眼珠凜凜鑽到心髒底。這種震撼感居然讓我有些害怕,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我吃進肚子裏,骨頭渣都不剩。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其實就那麼一瞬間的事。
好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滿臉陰鬱的接了電話,回頭對我道:“戲快完了,我們去劇場接下阿來。”
安敖進去找人,我就站在《□的困惑》的大幅海報下麵,背影蕭條。
海報很有波多禮西亞風格,整麵的五顏六色,象歐洲教堂的窗戶。
我正無語的努力將‘睾’字從一堆顏色裏辨認出來,兩個男人擠到前麵來——正是zark跟阿來。
“安敖碰到他老媽了,叫我們先回去。”雖然對阿來的話不太明白,但也沒想著去深究,我們買了啤酒坐在屋裏打撲克聊天,也就無意中聊到安敖:“他到底是幹什麼的?間諜還是偷渡客?”
阿來聽到這話就捂著肚子笑,zark皺皺眉,扔下一對方片老K:“他以前做過海關的工作,不是事業編製,屬於出口中間人的工作,因為他有雙重國籍,瑞士跟本國的,都有,後來他自己做了,專做出口外貿的,背後肯定是有人的,不然就他掙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