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我爹做土匪也就兩三年的事兒。這裏是我的家,以前這房前屋後種的都是菜。後來……算了,不說這個了。現在跟著我爹也不錯,嘿嘿,有肉吃有酒喝……就是沒女人,哈哈。"

李雲飛聽著他張口女人閉口女人,心想他不過十六、七歲,真是情竇初開的時節,平日裏定是耳濡目染地被這些男人給帶壞了。耳邊傳來醉鬼光棍們的小調兒,唱得都是些淫穢的曲子,聽起來就象野狼的哀號。而栓子在笑,一邊笑一邊又把手伸了下去,直抓李雲飛的襠部。

李雲飛把腿夾住了,又抓住了他的手,說:"你摸我幹什麼,我有的你都有。"

栓子哼哼唧唧地說:"那我要比一下看誰的大。"

李雲飛哭笑不得,真是碰到了個小流氓小土匪,竟比自己還無賴。他眼睛一轉,說:"如果我的比你的大又怎樣?"

"那你就是大哥!"栓子說,想了想又說:"如果你的比我的小,那你隻能做老二,以後就叫我大哥!"

以後?李雲飛心想,哪來的以後,這一次把你爹收拾了就走,你還想著稱兄道弟呢,真是無稽之談。

突然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他還不過是個孩子,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爹娘和生長環境,他落在這土匪窩裏了,就是他的命,可惜了一個象小牛一樣的孩子。

李雲飛說:"哪有靠比這個大小來決定誰做大哥誰做小弟的,要比咱們比別的。"

栓子問:"比什麼?"

李雲飛見旁邊有幾個廢棄的酒罐子,便撿了過來,擺在兩丈開外的地方。"我們坐在這裏,劃一條線,看誰砸得準。"

栓子醉眼迷離,看著前麵酒罐子都在搖來晃去,根本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個,拾起了地上一塊石子兒,啪地砸過去,沒中。

李雲飛輕輕彈指,一枚石子兒過去,罐子應聲碎裂,打得十分精準。

栓子不服,又砸,仍是不中,如是幾下,罐子全被李雲飛打爛了。李雲飛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說:"現在你服了吧,還是我做大哥。"

栓子趔趄地站了起來,想是再去找酒罐子,但腳下一崴,身子栽倒過來,李雲飛隻好扶住了他。

他便一把將李雲飛抱住了,在耳邊說:"大哥,你就做我大哥好了。"

說著,手仍是不老實,又向李雲飛身上亂摸去。李雲飛推他,他的手卻已伸進裏麵去了,在他光滑的肚皮上撩撥,嘴裏還淫笑著,"真滑。"

李雲飛一翻身把他按倒,很想抽他一記耳光,又怕打醒了驚動了匪眾。正這時候才看到,栓子手裏抓著一把手槍,他嚇了一跳,立即意識到這是栓子從自己身上摸去了,一時大意竟然出了差錯。

他忙半蹲著把栓子抱了起來,心想如果他喊叫就把他悶死,否則非但自己會遇到麻煩,恐怕屋子裏的江白帆也會受牽連。

不料想栓子並沒有喊叫,他摸了摸槍,又塞到李雲飛的懷裏來了。

他說:"什麼破手槍啊,這麼爛。"

李雲飛應了聲:"這是我看家的東西,你不是叫我大哥麼,是不是有更好的給大哥?"

"有,很多很多。"栓子嘻嘻地笑著。

他撲騰著爬了起來,嘴裏說:"我這就給你取去。"他搖搖擺擺往茅草房後麵走。

李雲飛壓抑著自己撲騰跳動的心,小心翼翼地跟上他,深一腳淺一腳往後麵走去。

夜色正濃,月亮剛剛竄上天空,房後的草叢很深,栓子走了兩步便被絆倒了,竟然不起來,原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