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江白帆笑了一下,輕聲地說:"你不是一直喜歡麼?現在拿了去,怎麼還還給我?"
李雲飛歎了一聲說,你為了救我根本就不顧自己的安危,我又何必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江白帆說:"你可是跟我打過賭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它送給你。現在不賭了,我送給你吧。"
李雲飛愣了一下,看著江白帆。
江白帆說:"你為了幫我找齊慕天寧肯放棄藏寶圖,我這小小的禮物送給你有又何不可呢?"
李雲飛心裏隻想江白帆和自己一樣是個賊,賊哪有不見利忘義的呢?沒想到江白帆卻並不貪戀這個極有可能是寶物的東西,他把權杖握在手裏,忍不住拉了拉江白帆的手,很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就在江白帆他們四個人登上火車從天津往上海趕的時候,蔣德馨也正在擔心著江白帆的情況。他知道江白帆去追查女媧石的下落了,但平常出去隻是三五天就能把事情辦完,這一次竟然這麼久,他隱隱感覺不妙,怕生出什麼意外來。而實際上他的心裏或許並不顧忌江白帆的安危,女媧石的誘惑勝過了一切,因為,客人把酬金提到了二百根金條。
他著實嚇了一跳,看著客人堅定的眼神,判斷他毫不猶豫的語氣,他感覺到,女媧石確實是寶,而且很可能是無價之寶。他開始後悔自己掉以輕心,竟然如同每次偷東西一樣去依賴江白帆和小豹子,他應該調集所有的徒弟包括自己在內死死地盯住齊慕天,以免發生差錯。而現在,自己很被動,江白帆杳無音訊,連小豹子也說不清楚他去了哪裏。他的心情變得焦躁不安,但又不表現出來。
藍華絲毫沒有覺察蔣德馨的心理,她隻是忙著張羅著蔣德馨五十大壽的慶典,采買東西,發請貼,忙得不亦樂乎。秀凝和小豹子給她做幫手,整個茶莊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鍾叔帶著下人們把整個茶莊和別墅都打掃一遍,清掃出不少舊物無處安置,準備當做垃圾丟掉了。藍華想起這些東西可以送到瑪利亞教堂的孤兒院裏去,就阻止了鍾叔,然後自己親自叫車來把一些舊家具和衣物送過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心裏有一種充盈的幸福感覺,隻覺得自己就是蔣德馨最貼心的人,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秀凝在雜物堆裏撿到了一條圍巾。
她猛然想起,這條嶄新的圍巾原本是想送給喬滬生做禮物的,結果沒送出去就丟進了倉房。鮮紅的圍巾映襯著她剪不斷理還亂的傷感,她失神了好久。
細心的藍華發現了她的情緒低落,忙拉過她來,兩個人坐在陽台上聊天。
看著小豹子揮舞著雞毛撣子幫鍾叔拂拭琉璃花瓶上的灰塵,藍華故意找話題說:
"秀凝,你看小豹子,打掃衛生的樣子還挺認真的,將來說不定是個知道疼老婆的好丈夫呢。"
秀凝抬了一下眼皮,看小豹子的背影,矮矮的,說了句:"藍姨,你覺得什麼樣的才算是好丈夫?"
藍華說:"……怎麼說呢,可能不一定很有錢,也不一定要很好看,但要有愛心,有責任感,人善良一些,知冷知熱……"
她說著話的時候,目光忍不住去捕捉蔣德馨的身影,但他並不在樓下。現在,他應該是在書房裏看書,或者是在臥室的陽台上曬太陽。蔣德馨啊蔣德馨,我藍華眼裏就隻你一個人,你竟連一個名分也給不了我嗎?算了,就這樣吧,這些年都過來了,人過中年,也不知道將來能有多少日子,象現在也好,子女在身邊圍繞著,生意維持著,一家人團圓和睦,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