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房間了,我很想掀開頭頂的披風帽看一看,還沒有動作,就被男人看出來了。
“小魚,你要是敢掀開來,我們就回房間。”
我把頭埋進男人的胸膛,從心底狠狠地問候男人的家人。
從男人輕輕震動的胸膛看得出來,我的舉動愉悅了男人。
——
感覺彎彎繞繞的走了二十幾分鍾,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我感受到了海水的味道,和小白大白的氣味。
我想掀開風帽,但是怕男人反悔,強忍著。或者,男人這樣做,不啻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在我想來,我的人魚身分當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就算等過不久帶著小白大白逃走了,也不會整片大海都是捕捉我這條人魚的船和人。
“可以掀開了,小魚。”男人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掀開頭上的風帽,順著小白大白氣味最濃的地方看去。
它們看上去還好,身體上的槍傷已經長合了,留下幾道難看的疤痕。
它們撞著鐵柵籠,發出巨大的聲響,水濺到站在吊橋中間的男人和我的身上。
我扭著身體要下去。
男人當然是不可能讓我下去的,反而還更是收緊了抱著我的腰背和魚尾的力度。
“小魚,你要再掙紮,我就讓他們對它們開槍!”
隱在披風下麵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就看著拿頭不停頂撞鐵柵籠的小白大白。
其實我也知道男人不放下去的理由,無非是怕我逃走。男人其實是想多了,小白大白還在他的手上,我怎麼逃啊?!
大家有看過摩托車後座的兩邊掛著籠子裝活禽的樣子嗎?
現在,關著小白和大白和鐵柵籠子就吊在男人腳下的吊橋下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鐵柵籠一半浸在海中,一半浮出水麵。
這個吊橋是網狀結構全封閉式的,是為了給捕捉到的鯨魚喂食而用的。隻是現在的吊橋下麵,隻有小白和大白兩頭白鯨,其它的十幾個巨大鐵柵籠裏,什麼都沒有。
我想,會不會是因為發現了我這條人魚,所以男人才會急著往回趕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這吊橋的下麵就是小白和大白這兩頭大家夥。忘了說了,被抓的那天,小白是原形被抓的。
我不敢再掙紮,男人的威脅有時候不僅僅是言語的威脅,而是真正的行動上的威脅!
“小魚乖。”男人低頭在我的唇上淺啄一下。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是被氣紅的,特別是從男人的肩膀上看過去,男人的那三個屬下驚訝到眼睛都快掉出來的樣子,然後我的眼睛也氣紅了。
人在憤怒的時候,總是會失去冷靜。我說話了。不是用人魚的聲音,因為我不會人魚的聲音。而是說話。
“我……邀(要)—水(下)—去。”我在說出第一個字時就清醒了過來,忙卷著舌頭,如同一個剛牙牙學語的幼童那樣說話。
男人露出又激動又驚喜的表情看著我:“我就知道小魚很聰明。我還在想小魚什麼時候會說話呢?當初小魚昏迷時我就為你檢查過,你的牙齒根本就是人類的牙齒,就又檢查了一下小魚的聲帶。如果不是看小魚的魚尾和魚鰭是真的,如果不是在極地那種地方發現小魚,我還以為小魚是人假扮的呢。嗬嗬,不枉我這一個多月天天念書給小魚聽。”
“小魚不虧是人魚,聲音真好聽。來,叫我殤。”
一個多月了,我總算是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殤。那三個屬下叫男人為BOSS。
我撇頭,不再開口。
“要是小魚叫我,我就讓你下去。小魚不看它們撞得頭都有傷了嗎?”
這個男人,威脅利誘運用得比任何人都嫻熟,我的弱點被他抓得死死的。
我嘴巴張合了幾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叫:“殤。”
本想叫錯,但想著要是叫錯,男人肯定會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的教會我叫他的名字為止,還不如很聰明的叫準一點,反正我在男人的眼裏就是一條聰明的人魚。
男人很守信,在我叫完他名字,又被他占了幾個嘴巴上的便宜後,吩咐站在他身後的三個屬下拉起小白和大白的鐵柵籠。
脫離海水的小白和大白非常難受,哪還能撞鐵柵籠啊?!
我直起上半身,雙手撲到關著小白的鐵柵籠抓著,我的這一下動作差點讓男人沒有抱住。
小白躺在柵籠裏,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都說魚類的睛睛是木的,就是說沒有感情,但是,我從小白的眼睛看到了對我的擔心,卻沒有害怕。
真是一頭笨白鯨,自己和大白都這樣了,還擔心我。
對我來說,小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兄弟、朋友。
我鬆開抓著滑溜鐵杆的手,抱回男人的脖子,說:“放—下,難—受。”
看到小白和大白浸回海水中,我忍著難過主動在男人的嘴唇上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