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海上,我感覺到處都有船在尋找著什麼一樣,還有天空,也時不時地飛過一架直升機。

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而是我的逃走,還是讓男人憤怒了。

已經過去整整一周的時間了,男人還讓不讓我出海麵透透氣啊?就是小白和大白,也得跟著我躲在深海的珊瑚洞裏,不然隨時都會被海麵上尋找的船隻找到。

而且,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男人知道我和小白大白三個藏身的海底,否則怎麼我帶著小白大白換了幾個地方都被男人隨後就追了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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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九天了,我帶著小白和大白從海底趕路,打算回到極地去。

天黑下去後,我讓小白和大白藏好,自己緩緩地遊到海麵查探。

我坐在一處露出海麵的礁石上,海風微微地吹來,帶著讓我眷戀無比的自由味道。

海麵上黑幽幽的,落著滿天的星子;偶有一條兩條飛魚躍出海麵,攪亂海麵上的星星點點。

我想,如果我有人魚的聲音,會不會也因為如此美好的景色而唱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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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束從天而降的光束打到我的身上時,我居然遲鈍得抬手擋著半眯起的眼睛往光束的後麵去看。

看了三秒沒有看清光束的後麵,倒是男人的那一聲怒吼把我驚醒了。

“小魚!你居然敢逃?!”

然後是想也不想,我飛快地跳下珊瑚礁往小白和大白藏身的地方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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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白大白在珊瑚礁後麵卿卿我我,我拍了拍就快要嚇出來的心髒。

男人也太厲害了吧?我幾乎才喘上一口氣,男人後腳就跟上了。

難道男人在我和小白大白的身上裝了雷達不成?

安撫好自己的心髒,我擺著魚尾遊到小白大白麵前,說:“小白,大白,那個人追過來了。看來我們身上被他裝了追蹤器。隻是不知道在誰的身上,但我想他應該不敢裝進我的身體。那麼就是在你們的身上了。隻是你們兩個這麼大隻,一時也難找到。所以,就讓我先檢查你們那個時候的槍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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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是醫生,就算用金魔力的探測和心靈捕捉去感應趴在小白大白身上,也沒能找出所謂的追蹤器,氣得我在心底狠狠地把男人罵了又罵!

我不死心,找不到小白和大白身上的追蹤器,那會不會在我的身上?

我當時也被麻醉槍射中了左肩。可是麻醉槍不會留下傷口,最多留個針眼,三兩天就消失了,不可能有追蹤器裝進去。

思來思去,還是小白大白身上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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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逃出來了還要受到男人的追捕,這讓我很鬱悶。

如果追蹤器真在小白和大白的身體中,就算我現在跟它們分開來走,到時,男人隻要捕住它們兩隻,我還不是得乖乖的投降?

可是如果不分開來走,每天這麼提心吊膽地擔心男人像剛才一樣突然出現,我還自由個鬼啊!?

那個男人,果真如許丹言所言,是世界上最小氣吧啦的男人。

如果當我和小白大白是三隻寵物,那麼就隻算是走失三隻寵物,犯得著弄得整片海洋都不平靜嗎?

想到這,我對男人怨恨又多一分!要是他在我的麵前,我可能會給他一爪子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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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男人如果很有勢力,那麼,他的事情也會很多的,不可能總是追在我和小白大白的身後跑,最多一個月就會回去陸地上了。

但我又哪知男人會如此的執著,已經兩個月了都不放棄。

很多次我和小白大白都差一點就被捕回去了。

最讓我害怕的是,這兩個多月來,我的身體好像出問題了,遊著遊著就突然想要睡覺,掐自己的胳膊都不能消除那陣突如其來的睡意,也是因為如此,我們三隻才會有幾次差點就被捕了。

我又一次感歎自己怎麼就不是醫生。如果自己是醫生,那就會對現在動不動就想睡覺的問題來個自我檢查,而不是束手無策。

我是一條人魚,這種想睡覺的症狀實在是不好拿人類的某些病例去作比較,而且,人類會有某那種病的病症是想要睡覺的呢?我一時還想不出來。倒是想起另一種生物——豬,它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而且,我的銀魔力是治愈,想睡覺可不屬於受傷的範圍,所以,就算有銀魔力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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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又來了,真的好想睡。

我的速度慢了下來,前麵的小白和大白折回頭遊回我的身邊,圍著已經趴回海床,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我麵前轉著。

“小白,大白,我要睡了……”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