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顏起初還陰沉著臉注視著舞台,聽到此,在下麵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你他媽的,歌唱成這樣也真不容易!”
我對著他說:“我們同學就管我叫烏鴉,現在你也看見我唱歌了吧。”
時顏站起身看著我們。
我們五個站在台上看著他。
他對小暉說:“問問這兒的老板,今晚上如果你們加一個主唱,成不成?”
“媽的誰敢說不成我楔死他!”小暉張牙舞爪地跳下去,和時顏抱在一起。
那三個也跳下去,說:“嘛呢嘛呢,玩什麼同性戀啊!惡心不惡心?!”然後也和他們抱在了一起。
我的腦袋嗡了一聲。
也許,時顏也認為同性戀是件惡心的事兒吧。
我們幾個一起出去喝酒,晚上他們會回到那裏唱歌。我跟時顏說,我幫他聯絡好了戒毒所。時顏起初堅決反對,說到那裏太丟人。
小暉說:“你戒毒也得專業點。自己戒是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時顏看了看我們,最後說:“去就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沒用,也許就像徐也說的,我對時顏一點也不了解。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或者我做什麼會讓他怎麼。我連小暉也不如。他知道音樂是時顏的生命,而我隻知道時顏唱歌的時候很帥。如果,沒有小暉,也許時顏永遠不會去戒毒,小暉可以然起他心頭的火,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墮落。我憑什麼喜歡他?
他們都沒多喝,趕著回去唱歌。我說我不去了,想回去睡覺。
時顏看了我一眼。
我說:“你總是9點多犯那個隱,今天有沒有事?”
他說:“放心,就算是吸,也是最後一次。”
我說:“我盡快聯係好,你盡快去戒毒,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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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行。”
我轉身走。他突然一把揪住我,他說:“想親親你。”
我突然想哭。
可我沒有。
我說:“你好好唱歌。”
他點頭。我衝他笑。
我好像喝多了,在廁所吐了半天,小強在外麵敲門說你沒事吧你。我說沒事。
我後來摟著胡蘿卜睡著了。身體裏空空的,空空的。
第二天,我跟徐也說,時顏願意去戒毒。他幾乎用驚詫地眼光看著我。然後他說了句很打擊我的話“我從沒想到你能成功。”
“……”
那個戒毒所在北京的遠郊。小暉他們找了一輛車,送時顏去的。他和時顏坐在前麵,我在後麵。我看著窗外的風景。我聽時顏說:“小暉,你看好小結巴。”
“看我?為什麼?”我問。
他們倆都在倒後鏡裏看了我一眼。
小暉說:“果然是條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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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大門的時候,時顏說:“有些話,我出去以後要跟你好好說說。”
我點頭。
他瞅著我又說:“一定要好好說說。”然後就把我擁抱了一下,不過,很短。
小暉在旁邊說:“來,也給哥們兒一個熊抱!”他們倆也抱在一起,比和我的時間還長。
我想,他大概想跟我說,我們是兄弟,我們的擁抱,是哥們兒的擁抱。
他終於進去了,3個月,我和他不能見麵了,因為,我不是他的直係親屬。
我坐在車上無語。小暉一直跟著車上放出的音樂唱歌,後來眇了我幾眼,把音樂關了。跟我說:“放心!顏子要是下了決心,那是肯定能成功的。”
我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小暉在舞台上耀武揚威地對時顏嚷嚷,說那些永遠是哥們兒的話,然後,時顏就動容了。厚!哥們兒就哥們兒!哥們兒也好。
我對小暉笑著說:“你那天罵時顏,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