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不了。這個門隻有外麵才能開。”
“什麼?”
“我的鑰匙,掛在外麵的門上。”
徐也衝著門就拍起來“開門開門開門,有人嗎?!”
讓他拍吧,我保存體力。反正我也沒啥體力了,我坐在邊兒上,頭昏腦脹。
徐也歪頭看我,我說:“你關的門?”
“我一是激動二是有隨手帶門的習慣。”
“這麼重的門,你叫隨手帶嗎?”
“這種門一邊裏麵都能開的嗎?我看見你了,以為你能開了出去的。”
我滿臉淒然看著他。
他說:“好啦我承認,我是怕你扭頭就跑。小暉說,你跑步有很大進步,他都沒有逮到你。”
我看看他,又看看門,說:“你繼續拍啊?”
沒有人搭理我們。我抱著胳膊坐在一箱凍肉上,我想很快我也就變凍肉了。
經理一定告訴大家我下午不在,所以,也不會輕易有人到這兒來了。
徐也拿著一條凍裏脊,瘋狂地敲著門。回頭看我悠閑地坐著,說:“你幹嗎呢?一起來敲啊。”
“你敲就行了。”
他橫我一眼,看我有氣無力的樣子,可能覺得奇怪。
他突然拿出了手機,激動道:“差點忘了這個,現成的求救工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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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信號!我又苦了臉。
他把手機放回兜裏,忽的又拿出來,按了3個數字,然後按綠色發射鍵,得意地對我說:“我可以打110或119”
匪警還有火警。>_<不管怎樣,活命再說吧。
“嗶嗶嗶”
徐也剛要說話,手機叫了三聲,徐也立刻傻了。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情況,我跳起來叫:“是誰跟員工叫囂說手機要時刻充電和開機的?!”
“我。”
“那你怎麼不充電?”
“忘了。昨天太激動了。”
別告訴我又跟我有關。怕我跑,把門關了,因為知道我在哪兒激動了,不充電。我歪在凍肉上,再也沒有力氣了。
“來,跑一跑,別歪在那兒。”徐也對我說。
我搖頭,我現在隻想睡覺,隻想外麵的太陽。原來,我還沒有崩潰到想死的地步。
“你跑吧。”我對徐也說“別忘了,得空,用裏脊再敲敲門。”
“怎麼了?”他可能注意到我不大對勁,蹲下,看了我一下,隨即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額頭,他叫“你發燒呢?!”
“本來還想下午請假回家睡覺呢。你這一來,我隻好在這兒睡了。”
徐也開始四處流竄,估計在找什麼可以保暖的東西。難道他指望這裏放幾床棉被不成?
“來人哪!有沒有人啊!”他揮舞著裏脊敲打著大門,聲音分貝也高出好多。
我瑟縮在凍肉上,我們倆都隻穿了一件襯衫,誰也不可能給誰,給了也沒有什麼用。真倒黴,怎麼不是冬天呢,那樣,徐也進來還能有件皮夾克什麼的。
他的聲音有些啞了,我叫:“徐也,別叫了,鑰匙在門上,如果有人來,他們應該能看到。”
他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忽然把我緊緊抱著。說:“那這樣取取暖吧。”
我靠在他身上,總算比凍肉暖和不少。
我慢慢閉上眼睛,真舒服,睡著了肯定特舒服。
“睜開眼!”耳邊一聲沙啞的嗬斥!我騰地就把眼睜開了。嚇唬我!
“沒事兒,一會兒就來人了。千萬別睡。”徐也有把手緊了緊。我把眼睜開一半,省勁兒。徐也說,咱倆說話,時間過得快。
“說吧。”我說。
“我見著時顏了,他現在挺好,上電視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先說了這麼一句。
“噢。我聽說了。網吧裏還有人聽他的歌呢。”
“我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他也在瘋狂找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