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人忘舊人,才能讓他知難而退。

打定主意的陸黎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盡量讓表情顯得自然一些。

舒然正把盤子端到餐桌上,見他出來,又恭敬的叫了聲︰“葉先生。”

陸黎聽出他話中的疏離和謹慎,他輕咳了一聲,想要開一個頭讓他們繼續昨晚的話題。

隻是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舒然也沉默的坐在他對麵,低著頭吃飯。

沉默一直延續到早餐過後,陸黎雙手環胸,後背椅靠在柔軟的沙發墊上,兩指不自覺的撚磨了幾下,還在猶豫怎麼打破沉默。

就在他思索的空檔,摘下圍裙的舒然已經站到了他前麵,雙眼帶著決然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襯衫前的金色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直到露出了看起來單薄卻異常緊實的胸膛,舒然的手才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冷視他的男人,臉上升起了紅暈,咬了咬牙,湊上前去輕輕吻住了男人的唇。

陸黎沒有回應,冷淡的姿態讓舒然羞赧的垂下了眼,閃過一絲屈辱的神色,他雙手捧住陸黎的臉,促使他的頭微揚起,伸出舌尖輕舔他皎好的唇形。

陸黎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來,表麵上不動聲色的沒有做出反應,實際上他腦子中一片空白,處於當機狀態。

就在他想要把舒然推開的時候,青年卻先一步離開,呼吸輕淺,在男人由旁觀者到玩味的眼神下將襯衫脫了下來。

他輕喚著︰“葉先生……”

陸黎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忍住按住他要繼續脫的手,嘴角含了一抹輕蔑的笑,他說︰“舒然,知道我為什麼不踫你嗎?”

陸黎把地上的襯衫撿了起來,又為他穿上,望向盛滿脆弱情緒的眼眸,充滿惡意又殘忍的說︰“我對你產生不了興趣。”

“我惡心你。”

聽到青年呼吸猛地加重,陸黎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重,他斂去眼底的情緒,對舒然說︰“昨晚我說的那些話,你自己考慮一下,今天給我答復。”

這句話溫柔中又帶著不可違抗的強製,像他這樣從小被萬千寵愛的公子哥,極少數人能反抗他的意思。

把解下來的扣子再一一扣上,陸黎拍了拍他的肩膀。

舒然此時的臉色卻平靜的可怕,他動了動嘴唇,說︰“我考慮好了。”

陸黎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做出決定,愣了一下,就聽到舒然帶著悲傷和絕望聲音說︰“你送我出國吧。”

陸黎覺得他這個選擇在情理之中,按舒然的性格就算他打也打不走,舒然選擇暫時離開是最大的讓步。

陸黎伸出手把舒然擋在眼前的碎發向後別去,刻意放柔了聲音︰“乖。”

黑白分明的眸子暗沉沉的盯了他一眼,舒然緊抿的唇形成一道倔強的直線。

從這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依舊如常,舒然還是會盡心的像個衷心的僕人服侍著他,隻是沉默佔據了大半的言語,簡單的寒暄過後是詭異的寂靜。

唯一不同往常的是陸黎做夢的頻率,而且那夢大多數都是春.夢,讓他不禁覺得自己是被憋壞了。

大年夜的隔天早上傭人發現陸黎不見了,葉老爺子找人傳話給他,傳話人言簡意賅的傳達了葉老爺子的憤怒和老夫人的失望,但是卻沒硬性強製陸黎回主宅。

大約是葉老爺子勸老夫人不要太過悲傷,兒子長大了,過年惦念著小情兒也無可厚非。陸黎敢肯定他的猜測和實際*不離十。

不知不覺整個寒冬悄無聲息的過去,冰雪融化,天氣不再時常的陰沉降雪。

陸黎為舒然辦好了出國手續,在那邊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當然,舒然出國的事他也已經告訴了梁家,梁家不知是無可奈何還是不想管,竟然沒有阻攔。

這讓陸黎更加肯定不要把舒然送回梁家的想法,就梁老夫人的心思都沒人能猜透,別說把舒然這個小白兔放到梁家了。雖然梁家出了梁景這麼個敗家玩意,可幸好他敗家,才能讓他免於財產的爭鬥。

舒然離開的那天陸黎沒去送,而是要助理開車把他送到機場,在電話中吩咐助理,舒然問起他的時候就說他在陪未婚妻。

陸黎去了他最常去的那家酒吧,耳中充斥著的搖滾樂讓已經很少來的他不習慣。

悶悶的喝了兩杯酒,就在陸黎想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包廂的門突然被猛烈的撞擊開,有個男人撞倒在地上,蜷縮著發出痛苦的呻.吟,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過來︰“你他媽竟敢泡小爺的馬子,活膩了吧你!”

陸黎抬頭一看,喝的雙眼燒紅,趾高氣揚的用鼻孔看人,正被旁邊女伴死命拉住的男人,不正是梁景那小子嗎。

他旁邊的女人,不就是他將來的未婚妻?

第12章 渣攻賤受,什麼鍋配什麼蓋

陸黎心下想,這兩人怎麼搞一塊去了。

見梁景還揮舞著拳頭要揍地上的男人,陸黎上前拉過他的手,還沒開口,梁景張口就來︰“你他媽又是哪根蔥?”

陸黎清楚梁景瘋狗一樣的脾氣,他說︰“梁子,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