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他︰“那你要付雙倍違約金給我!”

陸黎笑了,仿佛在笑她的自不量力,手指卻溫柔的整理她脖子前的銀質配飾︰“a市我說了算,合同我說了算,你,我也說了算。”

我良辰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本地混不下去。

方清雅一跺腳,嗲著聲音說︰“討厭了啦,人家跟你開玩笑的!”

“……你識趣就好。”陸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正說話的空檔,梁景端著酒杯向陸黎走了過來,沖方清雅揮了揮手,然後攬住陸黎的肩膀,把他生拉硬拽到外麵陽台上。

梁景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對他說︰“陪哥說說話。”

陸黎看了他一眼,說︰“舒然回國了。”

梁景︰“我知道,也看到他來參加晚宴了。”

陸黎不想八卦當時梁家的事,可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梁家對他就不聞不問?”

梁景偏著頭,似乎笑了笑︰“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陸黎挑眉,問道︰“老爺子不知道這事?”

梁景嗤笑︰“老不死的正和一個嫩模打的火熱,哪有空管這些。”

“……”這一家人,他算是服了。

直到晚宴結束,陸黎都沒再看到舒然。

隨著賓客散場,方清雅拽著陸黎也出了梁家主宅,陸黎走之前四下掃視了幾眼,沒發現熟悉的麵孔。

他無聲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魔怔了。

陸黎開車把方清雅送回了家,方清雅家在市區裏,陸黎家在別墅區,方向也是一南一北迥然不同。

等到陸黎把車放到了車庫,天色已經暗沉下來,零零碎碎下了一天的雪也止住,地麵上有一層厚厚的積雪。

陸黎別墅周圍的街道處雪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在這一片都是富人區,物業也格外盡心盡力,現在地上隻剩下薄薄的雪層覆蓋。

陸黎呼吸的時候帶出一陣熱氣,飄散在冰冷的空氣中,他把車鑰匙隨手一鎖,走到門前去開門。

可是還沒等他掏出鑰匙來,一隻手突然出現扣住他的腦袋,另一隻手的手巾按在他的口鼻,在聞到濃烈的味道一瞬間陸黎掙紮了起來,他自詡力氣夠大,沒想到激烈的掙紮卻完全撼動不了緊緊扣住他的人。

陸黎吸入的氣味越多,他的意識就越來越模糊,掙紮的幅度也逐漸減小。

極力想要保持清醒,無力睜著的雙眼感到萬分沉重,暈沉的閉上。

最後身體軟軟的倒在身後的人懷裏。

陸黎醒過來的時候要自己竭力平靜。

室內開著空調,溫度很適宜。身下是軟軟的床墊,眼楮上被蒙了一層黑布,一絲光線都透不過來,更離譜的是,他全身赤.裸,隻穿了一條內褲,四肢以屈辱的方式被分別束縛在床柱上。

他動了動,身體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鐵鏈和手銬踫撞發出聲響,手銬和腳鏈上有一層軟墊,好像為防止用力而會磨破。

陸黎深呼了口氣,他必須知道綁架他的人目的是什麼。

是仇家?還是綁匪?

當冰涼的指尖觸踫到毫無預兆他身體的時候,陸黎被這溫度激的猛地一顫,才意識到這個房間裏除了他還有別人。

他咬緊牙,未知讓他的聲音裏帶了絲恐懼︰“你是誰?”

對方沒有答話,冰涼的手指被他身上的熱度感染,有了些許的溫暖,溫柔又繾綣的來到陸黎的臉頰,手下細膩的肌膚像上好的絲綢,一踫上便不想再放開。

陸黎撇開頭,抗拒他的撫摸。

那隻手上帶著細繭,讓陸黎莫名的有點熟悉,可他卻十分肯定手的主人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大費周章的把他弄昏迷,還以令人遐想的姿勢把他綁在這裏……

陸黎毛骨悚然的想到唯一一種可能,他抱著一絲僥幸問︰“你綁架我是圖財?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

男人基本無視了他的話,附著在他臉頰上的手開始慢慢向下,無聲說出了他的答案。

陸黎心中湧起一陣絕望,讓他的身體都不可製止的戰栗起來。

他在腦中聲嘶力竭的喊著消失不見的係統。

隻是沒有回應。

接下來的事都不可描述。

不知過了多久,陸黎睜開了眼,搖了搖昏沉沉的大腦,身下是柔軟的大床。他坐了起來,視線掃過四周熟悉的擺設。

這是他的家,他的臥室,他的床。

他稍微一動,就感覺到下`身某個部位的脹痛,似乎已經被處理過了,有點涼絲絲的。

回想著記憶中的發生過的事,陸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握緊了雙拳,上身支撐不住的靠在牆上。

他聽到了鐵鏈清脆的聲響。

薄被底下的身體赤.裸,陸黎把被子掀開,看到兩隻腳都被細細的鏈子綁住,銀色的鏈子長的足夠讓他在房間裏走動,隻要輕輕一動就會發出悅耳的聲音。

他媽的他竟然遇上變態了。

陸黎咬著牙,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竟然沒想到舒然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