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帶起的那種疼痛就能讓人幾乎連抽氣都抽不上來。

但是,真是不習慣這樣安靜的風早奎啊。

……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在中土也有著自己的宅院。

“風早,這……就是你的別苑?”我看著麵前別致的庭院雅築,故意把自己的驚訝放大數倍——結果,這家夥居然隻是用眼角掃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而已。

真是,小氣……

把我放到床榻上之後,他將別的侍女隨從都攆了出去,臉色陰沉得很。我覺得他將要開口了,而且預料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哪裏還敢亂動亂說話,隻安靜的倚坐在床上等待著。

果然,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我道:“還疼?”

我笑一下,說:“沒有啊,不疼了……”看看他的神色,聲音不覺變小,“嗯……不怎麼疼了。”

風早奎瞪我一眼,走近來。

我往後縮了縮。他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居然,想起方隱了。

那個孩子現在要是也在這裏,似乎,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很是不悅。

我僵硬地笑一下:“呃?啊,沒有……”

“跟我在一起,你好像總要走神。”風早奎望著我,聲音低低的,讓人不安。

我安靜下來。

風早奎側坐在床邊,神色有些許的黯然:“算了,讓我看一下你的傷。”

“啊?”我趕緊說:“不,不用了!我……挺,挺好的!”

風早奎皺眉,重複:“我要看一下你的傷!”不容抗拒的語氣。

真,真是的,又不是方隱,他當然不會用那種方法給我療傷的啊,我,我結巴什麼?!

這時,他已經解開我的頸扣,手指輕輕地撥開衣領,將衣袍一件件的撩開來,左胸那道青紫色的淤痕頓時顯眼無比。

他的手停了下來。

“其實,也並沒有看起來這麼嚴……”看他臉色不好,我想說些什麼,可還沒等我說完,風早奎就不耐地道:“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啊?我怔。

什麼?改?改什麼?

風早奎望著我,臉上帶著些許的怒氣:“為什麼替我擋那一道法咒!你就不能多想想自己!多……”他突然收了口,不再說下去。

他默然了,隻是生氣地坐在那裏,一時氣氛有點怪異。

這樣悶,我正想著到底怎麼緩和,風早奎便又道:“忍耐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已經觸到我的左胸,那裏頓時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我不覺啊的一下輕呼出聲。

風早奎連忙收了手指,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又是內疚又是擔心的看著我,急問:“很疼嗎?你沒有事吧!”

——這個人這樣奇怪,明明剛才還在生著氣。

我也氣,但看到他的神情卻忍不住要笑出來。“哎喲痛死了!風早奎你要殺人啊!”我趕緊弓下腰掩飾自己已經彎起的唇角,按著心口呻[yín]道。

風早奎輕聲道:“抱歉!我會小心的,你再忍一下。”

忍?還來!!

我突然想念起方隱——雖然那樣會癢,可是不會疼不是嗎?

這是……怎麼了?我苦笑。

才分離了兩天而已,卻……一直的想著那個孩子。

風早奎低低地道:“怎麼了?”

我低著頭慘然一笑:“風早,我還是放心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