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土地可以埋人,大家的骨灰都放在廟裡。」
「其實我很怕那些東西的,我覺得它會纏著我。」陳碧儀的臉色開始變得害怕起來了。
得得得,越說越靈異了,眼看著陳碧儀情緒又要失控,林笙趕緊製止了她,轉移了話題。
這文化背景成長的就是不一樣啊,澳門的宗教信仰這些東西還是很濃厚的,哪裡的人居然還相信鬼啊鬼之類的東西。
話說想想那些骨灰罐子密密麻麻地擺在廟裡的龕子上就覺得一陣發涼,林笙打了個哆嗦,搖搖頭,繼續回到陳碧儀的事情上來。
「嗯,當時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我們這邊有很多同學啊,都很友好的啊,怎麼不多找她們玩玩呢?」林笙繼續開導。
「嗯嗯,是有同學很好的,淩若風就很好的,以前她還找我聊過天。但不過她也覺得這種情況很難弄啊。我也覺得這種事情很難弄的啊,都是澳門的,她們卻不理我。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陳碧儀還在回想今天的事情,林笙卻敏銳地捕捉了淩若風這個詞。
淩若風?
她不著痕跡地詢問陳碧儀有關淩若風的事情,這才發現淩若風之前竟然跟陳碧儀有過頻繁的接觸,但是所傳達的信息卻都是那種負麵暗示的信息。
理清了幾方的情況,事情才慢慢清晰起來。
在最開始的時候,陳碧儀就有些隱約被另外兩個澳門的女生排斥。這時候,她偶爾有一次和淩若風聊起來。
開始淩若風還在鼓勵她,但是後麵幾次,淩若風卻慢慢也說這種情況很難辦啊,死了倒是好了,一了百了,解脫了。
而這種轉變就發生在上次院裡的書記允許林笙實行網絡會議製度並敲打了淩若風之後。
居然可以為了讓林笙被問責就枉顧一個人的性命,林笙心裡氣得發抖。
她難道以為自己可以不被追究。
現在幸虧陳碧儀沒有事,若是陳碧儀真的因為淩若風的話死了,她難道不會內疚?
以前林笙隻是對淩若風不是很喜歡而已,而現在她心裡第一次對淩若風厭惡起來。
這樣的女人,她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混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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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笙就去了輔導員的辦公室。
甫一照麵,輔導員的臉色就陰沉地彷彿繼續雷暴雨的陰雲。
沒等林笙反應過來,輔導員就一把排向了桌子:「這是工作上的嚴重失職你知道嗎!」
林笙低頭承認錯誤,輔導員的臉色好看不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你也幹不了多少關係,但是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主席的,你說說你怎麼就沒有專門設置人去和有問題的學生溝通呢?這種事情很要命的啊!」
「有啊!我有專門找人負責和學生做日常心理溝通的啊。」林笙抬頭震驚,她不是安排了女生部部長和淩若風嗎,怎麼就成了她沒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