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很無奈的說道:“我想你了,又知道你在苗疆,所以就來找你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沒招惹過他,是他一路跟著我到苗疆,我怎麼甩也甩不掉,不過他人不錯,一路上,倒給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廉王派出來的追兵都被炎皇一手解決了,對於炎皇,皓月實在分不清他是好是壞,但現在知道他的身份又是和百裏皇族有牽扯後,便告誡玄素道:“我們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為好。”

玄素隻覺滿頭黑線,師父把炎皇當成什麼人了?免費保鏢?他不是常教導他人情債難還嗎?玄素歎了口氣給炎皇行了個大禮,道:“炎皇前輩,謝謝您護送我師父到苗疆,玄素感激不盡。”

炎皇點頭,並不答話,他向百裏賢招招手,百裏賢乖乖的上前,卻聽得炎皇用平板的語氣詢問百裏賢。

“你到雷公山做什麼?搞得自己這般狼狽不說還要中毒,你的武功倒是越練越回頭啊。”

百裏賢又被炎皇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解釋道:“晚輩……晚輩是與玄素到雷公山來找些毒物回去救治舒娘娘。”

“舒娘娘?”炎皇疑惑的想了又想,問道:“誰是舒娘娘?”

“是……”百裏賢猶豫的看了眼玄素,眼底布滿焦慮他要怎樣回答炎皇的問題啊?父皇說過,見到炎皇如同見到他本人,如有欺瞞罪同欺君,可是……舒娘娘是已死的人,又是父皇廢黔的妃子,他要怎樣開口?

“誰是舒娘娘?”

“是我娘,舒心和。”玄素不忍百裏賢左右為難,淡淡的說道。

“她還沒死啊?”

炎皇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讓百裏賢鬆了一口氣。皓月卻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心驚,拉了玄素到一旁低聲詢問:“你娘的事你知道多少,你的身世你又知道多少?”

玄素遲疑了一下,道:“全都知道了。”

“那……你恨我嗎?”

玄素搖頭,道:“師父沒有錯,孩兒還要感謝師父再造之恩!”

皓月鬆了口氣,道:“我還真怕你知道真相後會怨我一輩子,那顆黑暗種子……我想起來都後怕。”

百裏賢耳尖,聽到師徒倆的對話,好奇心又被挑起,問道:“你們說什麼種子?”

皓月警覺,立刻閉嘴不言,玄素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道:“與你無關。”

百裏賢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鬱悶的站在炎皇身旁與他一起看著還沒燒完的花海。

“前輩,為什麼要燒這些花?”

“那些是食人花。”炎皇淡淡的解釋道。

“食人花?”百裏賢咋舌,奇道:“它們吃人啊?那可了不得,都成了花妖了。”

玄素嗤笑,道:“食人花怎麼是妖花了?大自然無其不有,有些植物就靠吞吃些小昆蟲來存活,例如豬籠草,它與食人花都被稱為食肉植物,你是少見多怪。“

玄素的話令炎皇對他刮目相看,讚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博學,難得啊!“

玄素微微一笑,謙虛的回道:“晚輩才學疏漏,在前輩麵前班門弄斧,實在羞愧。”

“它既然無害,那你可知我為何要燒它?”

玄素搖頭,道:“晚輩不知,可是晚輩卻聽得到花兒在火海裏哭泣的聲音。”

炎皇怔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玄素,說道:“你是說,你聽得到食人花的聲音?”

玄素歎了口氣,保守的說道:“萬物皆有靈性,晚輩體質異於常人,自然可以聽到一些與眾不同的聲音。”

“除此之外,你還聽得到什麼聲音嗎?”

玄素低頭,聚精會神的聽了會兒,方又說道:“有,是嘶嘶的聲音,類似爬蟲類垂死掙紮發出的聲音。”

“是蛇嗎?”百裏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一聽到玄素形容的嘶嘶聲,就想起之前那條差點要了他小命的眼鏡蛇王。

皓月歎了口氣,道:“十一殿下,蛇屬於爬行類動物不是爬蟲類,有點常識好不好?”

“呃,是嗎?”百裏賢尷尬的住了嘴,道:“我不喜歡念書,讓您見笑了。”

百裏賢的直率讓人無法產生輕視的念頭,皓月一笑過後示意他安靜的看下去。

炎皇對玄素的能力感到驚訝,道:“沒錯,我燒的的確不是食人花,而是血線蟲。”

“血線蟲?那是什麼東西?”

“是蠱。”皓月解釋道:“一種很霸道的蠱蟲,繁殖能力很強,細如頭發,通體血紅,所以被稱為血線蟲。”

百裏賢很是疑惑,道:“食人花不是蟲子的克星嗎?為什麼血線蟲不怕?”

“怎麼不怕?可是你聽說過蟻多咬死象這句話沒?”皓月一想起之前與炎皇經曆過的危險就心有餘悸,“我們剛到雷公山,就碰到了這些血線蟲,我親眼看到它們瞬間把一頭野豹子啃成骨架,然後開始繁殖,它們繁殖的速度快到你無法想象,入眼所見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