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監視玄素一舉一動的四名暗衛也全是飯桶,他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百裏賢癱了,古古怪怪的看了看澤帝,又古古怪怪的看了看廉王,支支吾吾的道:“吟花教的妖人曾說我與玄素是同命體是不是?你們若要殺他,隻怕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胡說些什麼?”澤帝與廉王皆被百裏賢的話弄得心底驚惶,齊齊向他怒喝。
百裏賢苦著一張臉,慢慢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出大半片白皙薄弱的胸膛,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淤痕,澤帝與廉王都是過來人豈會不明白那片青紫代表了什麼?尤其是澤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地。
“我發現,我丟失的部分記憶正在逐步找回,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便會全部記起來了。”
第五十四章
仿佛嫌他們受到的驚嚇不夠多,百裏賢又說出更加驚人的言語,猶如天雷,轟得二人外焦裏嫩!
“可惡的賤人!”
“看吧。我早就說過那小賤種不能留,現在,你可後悔了?”
廉王氣得半死,摔門而出,決定去尋玄素的晦氣,不料卻與去而複返的朱慎行撞了個正著。
“小臣該死,衝撞了王爺。”
朱慎行連忙跪下,他覺得自己近期黴星高照,暗衛總管一職不知是否與他犯衝,自上任以來,倒黴的事情接踵而來,讓他防不勝防,每日裏煩得頭焦爛額。
“什麼事,說!”廉王的口氣很不耐煩,擺明了因百裏賢的事在遷怒。
“茗湘齋的小貴人打傷了暗衛,跑了,還留下了一張字條說要交給陛下過目。”
“哦?拿過來。”澤帝說道。
“是!”
朱慎行受到身旁廉王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氣勢壓迫,不敢起身,膝行至澤帝麵前,恭恭敬敬的將玄素留下的字條高舉過頭遞給澤帝。
“那上麵寫了什麼?”廉王迫不及待的問道。
“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澤帝說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顯然被氣得不輕,廉王也是。朱慎行感受到主子們隱隱即將暴發的怒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六月的天氣,他竟然覺得脊梁骨在陣陣發寒!
“朱總管,你向朕推薦的那四名暗衛呢?他們現在人在哪裏?玄素逃跑都不會阻攔麼?”
朱慎行麵對帝王的怒火額冒冷汗,顫聲惶恐的說道:“除了杜儼仲受了重傷外,其他三位已經……已經以身殉職。”
“一群飯桶!”廉王怒不可恕,一腳將朱慎行踢翻在地,揚長而去。遠遠的,他的聲音從殿門外傳回來,“我去一趟吟花教,定要將那小賤種捉回來。”
“廉弟,回來!”澤帝征了一下追出門外,卻哪裏還見廉王的身影?隻得怒氣衝衝的折回來。
廉王那一腳用的力道不輕,朱慎行痛得冷汗直冒,卻不敢用手去搓揉腹部,中規中矩的跪在地上等待澤帝發落。
澤帝怒哼,說道:“如若現在不是用人之際,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朕砍,起來吧,不用跪著了,朕看著心煩。”
好好的一個暗衛被他管製,竟然頻頻出事,朱慎行光有本事卻沒有魄力,統率力度也不足,看來並不適合擔任暗衛總管一職。
“是!謝陛下開恩!”朱慎行勉勉強強的站起身。
“今日起,所有暗衛調至毓秀殿保護十一殿下,如果再有任何差錯,朕便要了你的腦袋!”
朱慎行一下子被澤帝陰森的語氣嚇得又重新跪了下來。
“臣領旨。”
“我不要!”百裏賢反對,向澤帝央求道:“我討厭別人跟前跟後,我又不是犯人。”
澤帝不為所動,說道:“朕是為你好,你的炎神真氣雖然沒了八成,但還可以重修回來,隻不過要花費多些時日罷了。從明日起,你便在毓秀殿好好閉關修煉炎神訣,所有暗衛都會為你把關,貼身的保護你,直到你的武功完全恢複。”
“不。”百裏賢還是反對。“父皇,你與皇叔的炎神訣都已經練到登峰造極了,為何不能為孩兒渡些真氣過體呢?”這樣絕對比他閉關修行恢複得要快。
澤帝按捺下怒火,細聲哄道:“你恢複武功需要遁循漸進,並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完成的事,急不來的。賢兒,你皇叔急糊塗了才前往吟花教捉拿玄素,玄素吸了你的真氣隻怕他的武功已是今昔非比,他又懂得禁術,隻怕你皇叔在他手上已經討不了便宜了,就更不用說想活捉他了。父皇與你皇叔的想法不同,你皇叔的部下已經在南邵城外駐紮,朕想明日便率領軍隊親征南邵城,朕要逼迫苗王親自把玄素綁送過來,還要他釋放公孫家的孩子。”
百裏賢完全沒想到澤帝存了開戰的念頭,也完全想不到玄素會成為這場戰爭的導火線,他傻了眼,幽幽歎氣,心頭湧上百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