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到目前為止2號瘋狗病患者已隔離305位,已確認該病可以增加人類攻擊欲望並逐漸使其喪失理智。有關該病解決措施正在研究中。請廣大市民出門注意個人安全。”左權看著電視新聞中那些瘋狂拍打隔離室的病人,從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惡寒,連忙關了電視,重新埋進了題海中。
還有20天就高考了,老媽去世的早,老爸又是特種部隊的大隊長,去冰城執行任務已經3個月了。好在左權從小就被老爸培養出了靠自己的生活理念,學習也好,生活也罷,都可以自己做主,不僅如此,還自帶學霸模式,按照模考的分數來看,完全可以考進最有名的京城大學,甚至有留學到國外哈佛大學的可能。
與他正好相反的是他的好兄弟王言。王言在10歲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孤兒,唯一的生活來源是靠他小叔的救濟。實話說,王言真心不是學習的料,也從來沒好好學過。在他看來,男人的生活應該在戰場上而不是在題海裏,不要像左權一樣整天文縐縐的像個文藝小青年兒。當然這話他也就心裏想想,因為整個年級他唯一害怕的就是這個7年的死黨,畢竟左權可是得到了他老爸的真傳的,論戰力十個王言也比不上。
10分鍾後左權寫完了隨後一道物理題,正想再看看生物書,手機響了。這麼晚了還能給自己打電話的,左權看都不看直接接通:“喂?小言子。找朕何事?”
“咳咳,我是你爸爸。”電話裏說道。左權嚇了一跳,連忙叫了聲爸,可是叫出聲就後悔了。老爸執行任務期間,怎麼可能給自己打電話。果然,那邊傳來了王言淫賤的笑聲。左權惱羞成怒:“小言子你明天死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王言弱弱的聲音:“權哥我錯了,權哥我是來叫你出去的”
“不去”
“去吧”
“不去”
“去公園,楊晨也在。”
“真的?”
“真的”
“在南門等我,十分鍾就到。”
“快點來吧,我已經到了。”
掛了電話,左權匆匆披了件外衣,出了門,直奔公園。楊晨是左權在班的緋聞女友,盡管兩人之間很清白,僅僅是好朋友而已。如果楊晨也要去公園等他,那說明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果然有重要的事。左權一路小跑過去,竟然在去公園的路上看到了兩輛武警車輛,警燈閃爍著,卻因為堵車而不能寸進。左權更急了,擠過人群,終於到了公園南門。卻沒發現有兩人的身影。
左權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四處張望著,見不遠處圍了一大圈人,心想那不會是王言那小子吧,腳下加快了速度,粗暴地擠進了人群,果然王言正和一個陌生男人扭打在一起。楊晨縮在一旁心驚膽戰地看著,白皙的藕臂上一道驚心動魄的傷痕還流著血。左權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麼。那個陌生男人一定是得了2號瘋狗病,出手傷了楊晨,王言本來就是好戰分子,這一下還了得,於是就有了這一幕。看著楊晨手上的傷,左權也是滿腔怒火,警車被堵在了路上,看來隻能靠自己。
看上去王言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左權叮囑了一下楊晨,也投入了戰圈。警車趕到的時候,兩人身上都帶上了些皮外傷,卻把男人死死地壓到了地上。警察叔叔用驚詫的目光看了兩人一眼,隨著來的護士給兩人包紮了一下。兩人錄了口供,就被放行了。至於那個男人,醫院隔離室裏又多了一個。
有了這麼一出,什麼重要的事都沒心情說了。王言朝兩人擺擺手離開了。左權於是把楊晨送回家。路上,兩人感慨著社會的冷漠,圍了那麼一大圈的人們,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個忙。到了她家樓下,左權抓起她的胳膊仔細地檢查了下傷口的包紮,並囑咐著一定要按時換藥。楊晨紅著臉點頭答應了,看著左權專心致誌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