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落葉打著旋落下,從左權的窗前飄過。屋子裏左權怔怔地看著,不知在想著什麼。他的手中3有把菜刀,停在自己的手腕上,卻不肯再寸進一毫。
這樣死了,就真的能醒過來了嗎?左權漆黑的雙瞳忽明忽暗,望著窗外紛飛的落葉。也許,這就是真的世界呢。自己真的睡了4個月,世界真的成了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老爸的麵容又浮現在眼前,左權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他說的最多的那句話。隻有弱者才選擇逃避。逃避,他心中輕輕地念著這個詞語,自己是在逃避嗎?因為不願麵對事實而選擇將它當成一場夢?為了逃避這個世界而……而自殺?
想到這,他猛地打了個冷戰,連忙把刀子從手腕上拿下,扔在桌子上。我不要做弱者,我也不能給老爸丟臉。伸也一刀縮也一刀,反正橫豎都是個死,拚了命說不定還能活下來。就算是個夢,也要把它做完!
想到這,左權反倒冷靜了一點。拿起手機又仔細地把短信都讀了一遍,確認在城東方向有個臨時的小基地。基地有當地武警部隊駐守,是安全的,而王言在那裏等著自己。接著,左權花了足足半個小時來準備,決定賭一把試試闖過去。臨走前他準備了一個大包,裝了足足五天的食物和水,還有一堆換洗的衣服。看這架勢倒挺像去野餐的,隻不過手裏多了一把菜刀而已。
又花了足足二十分鍾給自己打氣,左權終於勇敢地拉開了防盜大鐵門,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地板也很幹淨,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左權暗自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些,慢慢地向樓梯口挪動,為了防止轉角遇到“愛”,還特意地卸了一塊玻璃,貼著牆角小心翼翼地自以為很專業地把玻璃探了出去,看鏡麵的反射,依然沒有喪屍。左權終於不再緊張,正想下樓,忽然聽見“哢”的一聲。
左權的身體瞬間僵住了,開什麼玩笑,這走廊一眼就能看到頭,整個走廊就他一個人好嗎?那這個聲音從哪冒出來的?左權強製扭著自己的脖子回頭,看上去像卡機的機器人,然而這一點也不好笑,在他逐漸縮小的瞳孔中,一隻足有藏獒大小的黑蜘蛛正邁著六條細腿十分優雅地從天花板走來。天花板,該死的,為什麼沒有抬頭看看!
誰說眼睛越大越可愛的,至少左權看著大黑蜘蛛的六隻大眼睛不這麼認為,他此刻連哭的心情沒有了。他急切地想逃跑,但是該死的身體卻僵在那裏一動不動。“大黑”越來越近,左權越來越急,越急腦子轉的越快。他突然想起了老爸說過這種情況,他管這種情況叫危險瓶頸,所謂的極限運動,就是通過不斷打破這種瓶頸來追求身體和心理上的快感,每打破一次瓶頸,就能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多加一分,自己的實力就能增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