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華城十二號基地。
“今年好冷。”一個士兵緊了緊風衣,打了個噴嚏,“看來今年是不可能有暖氣了。”
“你想的真好,還暖氣!能活就不錯了。你以為咱們是那些進化者大爺啊!”另一個士兵打趣道。
“進化者,哼哼。”一個士兵長從鼻孔裏哼了兩聲,頗有些不屑的意味,“一群蠢豬,整天除了吃就是玩女人,還說什麼人類的未來全靠他們了。”
“靠他們就真的死了。要是沒有咱們修城牆,守城牆,站崗放哨的,他們還有現在的生活?”一個士兵諂媚地遞給士兵長一支煙,又連忙想要套火機。卻被另一個士兵搶先了。那士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說不出什麼。隻能看著他得意的笑,還向自己翻了個白眼。
士兵長全當沒看到,他很喜歡這種被人掙著搶著恭維的感覺。他眯起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你個小兔崽子還有這種好貨。”
“嘿嘿,這是剛才進城的那兩個孝敬的。”那個士兵一笑,“那兩人身上的好貨真多。”
士兵長正要說什麼,突然目光一凝,看向遠處的十來個人,從城牆跺上跳下來,把吸了一半的煙隨便交到了旁邊士兵的手上,目光卻一動不動地盯著王言幾人,“這絕對是條大魚,我親自撈貨。”
“站住!”士兵長站在五米高的牆頭,居高臨下地向王言一行人喝道。
王言的眉頭皺了皺,抬起頭高聲道:“我們是來自五號基地的幸存者。”
“幸存者?你們有什麼證明?”士兵長手一揮,十幾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言幾人。
王言的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炸藥桶,司機看出了王言的不爽,連忙按住了王言,向前一步笑道:“遠道而來,路上有點收獲,您看這個能不能證明?”說罷,手一揮,一支打火機飛向了士兵長。
士兵長伸手抓住,強大的力道從手上襲來,淬不及防之下後退了兩步,伸手一看,不禁失聲叫道:“藍冰!這是zippo藍冰!”
“這能證明嗎?”司機麵帶微笑,目光之下卻透著十分的寒意。那是他妻子生前的唯一遺物,本來是想在他生日那天送他當禮物的。司機本來是就是一個處級幹部的司機,盡管自己不抽煙,但給別人點煙時有個拿的出手的打火機也是好的。可惜世事難料,火機還沒送出來,人卻先走了。
“恩,可以了。”士兵長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把藍冰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這東西本來就是象征身份的東西,尤其是在這個新世界,連普通火機都彌足珍貴的時代,藍冰就是鳳毛麟角。
士兵長揮揮手,樓下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行人正要進入,士兵長突然目光一怔,直直地盯在了火兒的身上。
其實火兒並沒有那麼傾城傾國,尤其是在這個一塊麵包就能隨便睡女人的時代,然而她身上卻有那些女人沒有的氣質。這其實是人的一種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然而一旦得到了就棄之如敝履。
“等一下!”士兵長下了城樓來到眾人麵前,王言的身體頓了頓,空氣中的光元素濃鬱了很多。司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轉過頭去,見士兵長一臉色咪咪地看著火兒:“你,我懷疑你被喪屍感染了,脫光衣服接受檢查!”
眾人愣了愣,王言被司機死死地摁著:“別衝動。”
火兒嫵媚地朝他一笑,嬌聲道:“討厭啦,人家怎麼會被感染呢?再說了,也沒有人類因受傷被喪屍感染的先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