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機答應道，他當然知道王言這是在立威。平時的王言定然不會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既然他在立威，那自己肯定要配合的，“都聽清楚了嗎？不想死的都老實點。現在，全體都有，立正！”
三個進化者忍了一肚子氣，但是那個異常陰冷的氣息卻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天生的直覺告訴他們，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在這個世界，弱者，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他們能做的，隻有服從。
所以當三輛重卡轟鳴著駛出基地的時候，前線衛兵看著鐵塔的標誌，沒有也不敢有一句話就讓了路。
一望無際的大道上，三輛重卡的身影相繼消失在了落山的夕陽中，接著，最後一縷陽光也隨著太陽一起沉沒。
黑暗。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睜開了一藍一黑的雙瞳。
“這是哪？我在哪？”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要到哪裏去？”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
“我叫左權，我從古城來，我要回古城去！”雙瞳回答道。
“左權是誰？古城又是哪？”
“左權就是我。我就是左權。”雙瞳回答道，不假思索。
“你是哪個左權？”
“我是……”雙瞳突然沉默了，他突然意識到，我是誰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不，有的。”那聲音仿佛能看透他的內心，“有的，會有答案的。隻有你找到了答案，你才能複活。”
“複活？我死了嗎？我怎麼會死？――”雙瞳的聲音嘎然而止，他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墳墓，墓碑上還放著自己的屠蛛。還有躺在土裏的半截身體。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雙瞳突然散發出了淡淡的光，“左權死了，那我是誰？”
“是啊，你是誰？”聲音似乎帶著些許笑意，也許隻是雙瞳的錯覺。
雙瞳沉默了。那個聲音又說道：“左權的肉體並未死去，死去的隻是他的意識。”
“不，不可能，如果他的意識死了，那我又是什麼？”雙瞳的話嘎然而止，又自言自語道：“是啊，我究竟是什麼？”
另一邊。
王言等人已經裝滿了三輛重卡，正欲離開，突然聽見了遠處傳來咚咚的聲音。大地有些顫動。火兒的俏臉一變，看向王言：“你不會又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吧！”
“隻是一隻笨熊而已。”王言有些寵溺地揉了揉火兒火紅的長發，又高聲道：“所有人先行回基地，王哲森帥帶隊先回，剩下人隨我留下。”
“什麼？不行！我不同意！怎麼可以讓那群廢物先撤？”公雞頭又冒了出來：“作為一個高貴的進化者――”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晃，一股大力傳來，公雞頭硬生生倒飛了出去，一連撞碎了三麵牆才止住了衝勢，眼前亮光一閃，就又飛了回去。在半空中又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借著黎明的晨光，仔細能看見這個青年沒有一絲眼白漆黑的雙瞳。
王言沒有說話，公雞頭褲襠卻莫名其妙的一濕――他被王言嚇尿了！好在沒有人注意，王言手中散發著黑氣的匕首抵在公雞頭的脖子上，冷聲道：“沒有人敢在戰場上違背我的命令，再有下次，我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