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在大地上，到處都是荒野，除了星零的幾顆枯樹，連草的痕跡都無從尋覓。
陽光還撒在女孩兒烏黑的秀發上，照出了陽光般的味道。
王言站在女孩兒身後不遠的地方，看著她怔怔的出神。火兒卻甩了甩火紅的長發，看著地上多處蛛網般的裂痕，越看越是心驚。
“怎麼樣？”王言總算是回過神來，向著司機問道。
“沒有太大的線索，不過這一定是一場至強者的對決。有可能是人類和喪屍的對決。看地上的蛛網狀裂痕，很容易推斷出喪屍擁有力量的進化屬性。但是……”
“這種裂痕很多，很分散。”王言說道，“喪屍同樣有速度屬性。”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雙方都會飛。”司機搖了搖頭，蹲下身體從地上撚起一把細沙，“看出了什麼？”
王言搖搖頭，司機繼續說道：“像是把一件物體中的某種元素強行抽離後剩下的產物。”
“那要多強大的力量！”王言感歎道。
“是啊，而且一定是一個能力與元素有關的強者。”司機也感歎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本是一個小城市的。”
“我的天，他抽取了大半個城市的力量去對付那個喪屍。”王言看著女孩兒的背影，“她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有多麼可怕！”
“應該是那個喪屍有多麼可怕才對。”司機又四下裏看了看，“如果那個人真的有足夠的信心，又怎麼可能把她先送走，我猜一定是那個人動用了什麼禁忌的力量。但是他們倆個的蹤跡卻不好說。”
“會不會已經同歸於盡了？”王言皺著眉。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是人類把喪屍化成了和地上一樣的灰燼，自己被第三者救走了或者被抓走了。”司機說著，邁了兩步到了半公裏外的地方，王言也隨之而到，“這裏有直升機降落的痕跡，但我不能判斷時間在戰鬥之前還是之後。”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又同時看向女孩兒的方向。
女孩兒隻是呆呆地站著，看著四周，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時而堅定，時而悲傷。最後握緊了拳頭。
“對不起，我們還是來晚了。”王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安靜的鼻子一酸，險些掉出眼淚來。是啊，我來晚了，他走了，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身邊的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天，以某種方式，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離開自己，或突然，或注定。
隻是她從未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
“好了，堅強點。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而且……他很可能還活著。”王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很有可能被什麼人救走了。隻要你好好活著，等他醒了就能找到你了。”
“恩，謝謝你啊。”女孩兒轉過身，給了王言一個大大的微笑，“我會的。”
“咱們是不是見過？”女孩兒突然問道，“看你很臉熟。”
“有嗎？”王言仔細想了想，“難道是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其實他倆真的見過的，在城東的時候，王言幫她處理了幾隻小喪屍。隻不過那時候隻有一眼，而且很匆忙。王言呢，就壓根沒怎麼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