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靜啊。他倆去喝酒了!”莫子琳隨口答道,突然覺的哪裏有些不對。下一秒,少女有些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你就是安靜?”
“恩,對呀。我是安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安靜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你……認識我?”
莫子琳下意識的點點頭,“聽說過。”然後眨著一雙眼睛,把安靜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看了一遍,“沒錯,和雕塑上的一樣。你就是左權那個家夥天天念叨的那個安靜。”
安靜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等……你剛才說……誰?”少女烏黑的眸子中,隱約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閃爍著。
“你沒聽錯。”莫子琳看著安靜眼中的光亮,看著她滿臉希冀的神色,突然發現左權這一路上所有的艱辛困苦都是值得的,“你沒聽錯。”莫子琳又說了一遍,“左權,回來了。”
“真……真的?”安靜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一把抓住了莫子琳的雙肩,雙臂顫抖著,“真……真的是……那個左權……”
“沒錯!”莫子琳笑了,笑得很開心,“就是那個成天念叨你的左權。他回來了。”
“那……他在哪?”安靜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像絕了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喏,和王言喝酒呢。”莫子琳的的神色有點複雜,“他對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
“恩。”安靜重重地點點頭,連“謝謝”都忘了說,轉身就向著城中的那間已經荒廢了好久的小酒吧跑去。
她跑的很快,就連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都顧不上了,原本淡漠的世界此刻就剩下了一些模糊的色塊,來來往往的路人也全化成了破碎的光影。隻有他,沒錯,在她心中,隻有他才是完整的,剩下的那個世界,都不過是一片又一片破碎的斑駁。
笑話,沒有他的世界,還是世界嗎?
隻有他,才是自己的全世界啊!
從城門到酒吧,路很長,但是她一路跑來,卻一點都不累。推開老酒吧的小木門,安靜終於擦幹了眼中的淚,隻是環視了一周,三三兩兩慶祝的人群中,卻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道無時無刻不擋在自己麵前的名字叫左權的身影。
安靜深吸了一口氣,巨大的失望突然湧上心頭,失望漸漸變成了絕望,絕望演變成了無邊的淚水。眾人全都詫異地看著這個平日裏淡漠寡言的少女此刻卻無力地靠著門口的牆哭得梨花帶雨,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這帶著絕望的哭聲卻不知哭碎了多少人的心。大家都試著勸說,可少女卻隻是哭著,不理,不問,不說。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青年走了過來。見到看在門口的泣不成聲的少女,吃了一驚,“安靜!”
“安靜!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這?”
“王大哥。”少女突然撲進了王言的懷中,“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額?”王言頭頂上冒出了三個問號,“他……你是說權子?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懷中的少女突然愣了一下,身體突然僵硬了起來,抬起頭,通紅的大眼睛看著王言,“王大哥?你說什麼?”
“左權啊!整半天咱倆等的是同一個人啊!難道你等的那個人不是左權?不可能啊,他還認識你呢。”
“那他……”
“他去咱家找你了啊!你沒見著他?”王言鬆開安靜,撓撓頭。
“啊?”少女一愣,“他去咱家了。可是我剛才去城外找你了啊。”安靜眨了眨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