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眼神一暗,不說話。
莫子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左權到底怎麼了?他在哪?病了?走了?還是怎麼了?”
莫子琳的聲音有些急,急得王言有些無所適從。
“他死了。”司機歎了口氣,說道。
“死了?”莫子琳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嗤笑一聲,“你在逗我嗎?他是不死的,就算被粉身碎骨了都能愈合,他會死?咱們都死了他也不可能會死啊!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老實說他到底去哪了?”
“他真的死了。”王言低著頭,語氣很平穩,隻是莫子琳看不清他的表情,“數百枚核彈,把整個東北三省炸出了一個大坑。”
“是誰幹的?”莫子琳轉過頭去,捂住了嘴,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陽光照射下來,上麵似乎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女孩兒似乎哭了,或者是因為過度的悲傷,也許是憤怒,也許……也許是好多好多東西混雜在一起,從她的那承載了世上所有負麵情緒的玲瓏剔透的心髒上彙聚到一起,然後從眼睛中流了出來,可她的心卻是透明的,所以本應該混濁的淚也是透明的,像是世界上最最無助最最傷心的東西。
“是魯班003。”司機緊緊摁著王言的肩膀,“一定是魯班003將所有的導彈和核彈都對準了塔樓。塔樓三個億的人們就這麼死掉了,幾乎沒有任何幸存者。那本來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魯班……”莫子琳轉過身去,擦幹了眼淚,“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幫我把火兒治好?”王言點了顆煙,長長地舒了口氣,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掩蓋在了煙霧之下,聲音也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剛毅和堅強。
“火兒的傷屬於內傷,我的符文雖然可以讓她複原,但卻會隔離掉七彩焱炎火的火種,她是個很強的進化者,雖然傷得很重,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如果就這樣隔離掉火種,未必有些得不償失。當然,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就隻能隔離火種了。”
“你看呢?”王言溫柔地撫摸著火兒的臉龐,將莫子琳的原話重複給火兒。
火兒剛剛醒來,臉色蒼白,虛弱的惹人憐愛的模樣,“我想更多地幫幫你。你知道嗎?從那個地方你救我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在華城的時候,看著你每天眉頭緊鎖的樣子,就好想替你分擔些什麼。隻可惜我力量不夠強大,什麼也幫不了你。”
“傻瓜,你好好的,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你要是不能好好的,我什麼也做不好的。我已經失去了左權,再也不能失去你了。”王言抓著火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放心吧,我會一直好好的。”火兒笑著,“如果能不隔離火種的話,就先不隔離吧。白眉師傅那裏不是還有治療內傷的配方嗎?”
“好吧。我去給你找藥去。你好好照顧好自己。”王言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