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地挽起他的胳膊,拽著人就往巷子裏拖,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大抵都是壯士真是見義勇為敬愛老弱婦孺之類的,聽到盧愈直翻白眼。
原折劍這家夥除了在個別事情上——比如不能騙人——有執念,其他事情上三觀比他還彎。欺負欺負妹子那簡直太稀疏平常了。估計是和動物呆久了,山裏的動物公的母的可沒什麼區別待遇,能活的就是好的。對人的長相還分辨不出什麼美醜,起碼兩人在牆根看漂亮妹子的時候驢蛋可從來都覺得長得差不多。
狐狸精膩歪著原折劍又是笑又是言語調♪戲,原折劍一律“哦”地一聲應付過去。
終於走到狐狸精家了,盧愈腦門上貼著周從玉友情贈送的隱身符,還得不時掀開來看看前麵,反觀周從玉根本沒貼什麼符紙,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麵。
“喂,別告訴我內力還可以隱身哦,我不會上當的。”盧愈瞅著他酸溜溜地說。
“你不會道門法術,那就隻好貼符了,可是我會啊。”周從玉笑道。
“……總覺得腦門上貼符像僵屍似的。”盧愈嘟噥著。
周從玉當然沒告訴
16、驢蛋你又調皮了 ...
他貼哪裏都是一樣的,忽悠他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表示這符紙要貼在集人體陰陽之和的印堂處方能起到最好的效果,當然盧愈這個瓜娃子也就真信了。
騙人騙得很沒成就感的周從玉於是乎笑盈盈地看著這傻孩子把符紙往腦門上一貼,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圍牆。
眼見著狐狸精和原折劍拐進了一間小屋,周從玉從容不迫地掏出畫符工具開始往大門和窗子邊上畫符文,盧愈在牆角聽牆根,心想但願驢蛋的貞操能保住,要知道眼前可是一隻喜歡進男人後門的狐狸精,驢蛋這麼傻兮兮的家夥可千萬別後門不保。
“好了。”隻聽周從玉說道,收起工具對盧愈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以衝進去了?”
“嗯,讓狐狸精脫離被附體的人的辦法沒忘吧。”周從玉提醒道。
“了解的,先一腳撩陰腿,然後一口唾沫糊他熊臉。”盧愈手裏拿著竹管笑嘻嘻地說。
周從玉笑了笑,揭掉他額頭上的符紙說道:“這結界破隱身的,貼了也沒用,那進去吧。”
盧愈躍躍欲試地在門口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飛起一腳踹開了民居大門。
“統統不許動,掃黃!”盧愈中氣十足地吼道。
結果一進門盧愈就傻了:“你們……我們……”
周從玉也進了門,一看屋內場景也是怔了一怔,旋即又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原兄還有此種嗜好。”
盧愈憋不住地扭過頭:“這熊孩子還挺能玩。”
隻見狐狸精被綁在椅子上,衣服脫了一半,原折劍手上拿著根鞭子左看右看,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隻來源可疑的肉包食不知味地啃著,一副搞不懂要做什麼的模樣。再看看桌子上,盤子裏赫然是另一隻來曆可疑的肉包。
狐狸精尖叫一聲,想從繩子裏掙脫出來,盧愈嘿嘿怪笑了起來,飛起一腳就踩在人家狐狸精的襠處,再呸地一口往人家臉上吐唾沫。
一縷黑煙從被狐狸精附體的人的頭頂冒了出來,在尖利的叫聲中往外逃竄,周圍開始湧起霧氣,周從玉靠在牆邊懶洋洋地彈出一張驅散陰氣的符紙,折扇揮動之間竄出幾道金色絲線,像是一張縛網一般將亂竄的狐狸精困在裏麵。
盧愈手上的竹管往咯吱窩裏一夾,飛快地結出十三個手印,口中念道:“八荒九曲魍魎縱來去,六合五行魑魅入乾坤,有犯上作亂者魂歸幽冥,亂陰陽倫常者魂滅三界,如此從吾主之馭使,假三清十二濁之力,歸、元、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