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嘛,總有輸贏,可不到最後什麼也說不準。百裏雲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幾個小時後的巴黎,在凱旋門附近的綠地──

“其實呢……”林霈榆微微紅了臉,撓撓腦袋,折騰半天從口袋內取出一個紅色天鵝絨的小盒子,在江川麵前小心翼翼的打開。

江川想說些什麼,眼光卻被一小環光芒吸引的挪不開。

戒指從林霈榆的手指上被套進了江川的無名指,很輕的一吻,林霈榆連耳根子都紅的發燙,他亮了亮自己無名指上的光環,然後生著不知名的氣別開臉。

江川很慢地抬起手,指間火熱的光芒仿佛是瞬間即至永恒的承諾,他們兩個都說不出口的東西,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一隻環住紅線的圈究竟能容下多少誓言,也或者一生能有幾次體會這等幸福滋味,可是一切都簡單而平凡。一個大明星,一個普通人,兩個人過著最普通的生活,在別人眼裏,真是俗氣的事兒。可他們就是這麼俗的相愛著。為了世界上某個俗人而感動到無以加複。

林霈榆勾起伴侶的肩頭,半強迫的說:“我們去荷蘭……罷?”

“恩?”江川還不明白,怎麼突然要去荷蘭。

情人的遲鈍真叫人憋氣又撒不出氣,林霈榆長歎一聲,忽然很湹男α似饋恚澳憔尤粊碚椅伊恕!閉f著,摸摸低垂的腦袋,心裏湧著難以平複的激蕩。

江川跟著笑了起來,點點頭。

兩人肩並著肩靠在一起,在長長的座椅上看著天空,偶爾飛出一群體型頗大的鴿子讓江川好一驚。

“什麼東西在響?”

“哦,我的電話。”江川忙從口袋裏挖出電話。

──雲遊?

──是我。江川,你找到林霈榆了沒?

江川笑著應了聲。

──那就好,對了,你們在哪兒?我過來找你們。

──什麼?

“什麼啊!?”

江川與一旁貼耳偷聽的林霈榆吃驚地異口同聲。

──還有,要是唐漱石問你,你就說不知道,千萬別告訴他啊!我這就飛來找你們,放心放心,我會安分的當燈泡的。

不等江川答應,那一頭匆忙的切斷了信號。兩人對著手機發呆,誰知電話又突然之間叫囂起來,江川很快接起電話。

──川川,你電話剛才打不進,是在跟雲遊通話罷!?

唐漱石開頭劈腦的就問。

──呃……不是啊。

──別騙我,你連撒個謊都手忙腳亂的,他跟你說他現在在哪兒?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

關於百裏雲遊現在的地點他確實是不知道。

那頭發出懊惱的低吼聲。

──那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叫我什麼都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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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霈榆眼明手快地搶過電話,口氣不善道:

──喂,百裏那小子說要來巴黎摻一腳,你趕緊把他領回家去,別來妨礙我。

──哈哈,謝了。

電話掛斷,林霈榆樂得哈哈大笑。

“雲遊會生氣的。”江川有點擔心,擔心這二人聯手……

“還怕沒人製他?”

“你們別欺負他啊!”

“誰欺負得了他?!唐漱石那大個兒的看門狗蹲著誰敢哪。”林霈榆安慰著情人,忽然又一群鴿子橫著他們頭頂盤旋飛過。

“鴿子都回家了,咱們也回家!”不由分說地拖起江川。

“可是你的電影,而且雲遊還要來找我們,唐漱石他也……”

“他什麼他,你管他們做什麼,惡人自有惡人製,走了!”

江川為難的作了下猶豫,當他聽見林霈榆小聲的說了句:‘咱們去荷蘭結婚。’便樂嗬嗬地跟了上去。

說的也是,惡人自有惡人製,他管不了啊。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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