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敢！？”
如果是自己開口的話，以律一定會給的吧？他最在乎的人不是自己嗎？
“所以啦，這就是我們的賭約。”
莉莉絲上前一步，近到雷天行都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玫瑰香氣。
眼光略一低頭，便能看到莉莉絲隱藏在白色襯衫下的豐滿雙丘，淡粉色的乳溝令雷天行一陣口幹舌燥。
“不要讓我失望喲，今晚，我等你……”
×
和莉莉絲在外頭用過飯，回到公寓時嚴以律已經回來了。很難得是，他並沒有在房裏看書，而是看著客廳裏的魚缸發呆。
真是稀罕啊，嚴以律也會發呆？
雷天行走過去，發現嚴以律中午還幹淨整齊的衣服，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上麵還有可疑的痕跡。
雷天行大約可以猜到那是誰弄出來的，心裏居然有種莫名的快意。
“以律……你吃過飯了嗎？”
忽然覺得跟他交談變得很尷尬，無端的有些不自在，難道是因為中午他說的那些話的原因？
操了，上次被他上了他都沒這麼尷尬，一句話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啊？況且就算要不好意思也應該是他吧，自己緊張個什麼勁？
於是掩飾地拿起一旁的魚食，破天荒地去喂魚，天知道這以前都是嚴以律的工作。
嚴以律仍是看著魚缸不置一詞，雷天行納悶，瞅了瞅，沒發現今天的魚兒有什麼特別啊，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於是忍不住口開頭打斷他的沉思。
“以律？你沒事吧？”
嚴以律不語，半晌才搖了搖頭。
臨走時小家夥的哀傷絕望還曆曆在目，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一下下地劃過他的心髒，時刻提醒著他所犯下的罪，並將永遠得不到寬恕。
自己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活該得不到所愛，也無法給與人愛，注定一個人孤寂地消亡。
薛瑞卻是無辜的，因為自己，讓他蒙受了那樣的傷害……
心底的創傷往往比禸體的疼痛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嚴以律的不對勁，雷天行也看出來了，他想或許是因為他今天說的那句話，讓他和小弱智產生矛盾了吧？心裏竊喜的同時，又想問他到底為什麼那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但話到嘴邊又沒敢出口。
算了，還是改日吧，今天的氣氛怪怪的，還是先實踐和莉莉絲的那個賭約為妙。
“以律，我想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呃……你手腕上那個小玩意兒可以借我玩兩天嗎？”
原本毫無反應嚴以律聞言一怔，緩緩抬起頭來，對上雷天行的目光。
“為什麼……？”嘶啞的聲音，仿佛從無盡的深淵中傳來，嚇了雷天行一跳。
“沒什麼啦，就是想看看而已。”
嚴以律輕輕一歎，那個人還是出手了嗎？用這一招還真是恰到好處呢，算準了自己的死穴，她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如果我說不行呢……？”
雷天行一愣。
果然被莉莉絲說中了，嚴以律居然這樣一個不值錢的東西都不肯借，還說什麼最在乎的人是自己的惡心話。
“操！你也太小氣了吧，我隻是借來玩玩，又不是不還你，你這麼多年吃我用我了多少東西，我他媽跟你計較過嗎？你也不想想我家是怎麼照顧你家的？要不是我爸暗中關照，你以為就憑東正的高昂學費，你那點打工的錢你就能敷衍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