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3 / 3)

如果現在跟海藍和好,他們會不會恢複以往無話不談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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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興起,景賢就沒有辦法停止。他突然好想好想跟海藍當朋友,讓那個熱情又開朗的海藍回到他的生活當中。

他短短三十年的人生當中,唯一交到的好友就是向海藍。

到底他們兩個是為了什麼冷戰到現在?景賢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和好吧。

再不和好,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安雅後來說了些什麼他再也聽不進去。其實以後要和好多的是機會,但他就是想要馬上做這件事。

他就像花了兩年才把弦拉滿的弓箭手,在這一刻,生怕一泄氣又要從頭來過。

他要對自己任職秘書時的不理不睬道歉,也要告訴向海藍他對於他隱瞞自己是董事長獨子那件事是傷心多於憤怒,所以才在當時對他冷漠以對。而對於那個晚上,他也沒有生氣,隻是一時之間覺得被羞辱,反應過於激烈。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切都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做出更彈性的決定,做一個更柔軟的自己。

同性戀就同性戀,這絕對不會造成他們來往的阻礙。

景賢邁步向海藍走去,沒有理睬安雅訝異的呼聲。

"景賢,你要去哪裏?"

他步伐有點飄浮,好不容易走到那堆女人的外圍,景賢忽然覺得天地旋轉。

正要開口喚海藍,就聽茱麗大聲說:"約瑟夫喝醉了?"

誰說他醉了?

要醉也要醉倒在海藍身邊才能安心。

渾渾噩噩的腦袋忽地冒出這句話。景賢還是繼續往前走,排開擋住他與海藍之間的人潮。

海藍溫柔的眼眸就近在眼前。

但下一刻,他眼前一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落人一雙強壯的手臂當中,意識飛出身體,阻斷他所有的胡思亂想。

*** *** ***

在模糊的意識中,景賢知道自己被海藍載了回家。

海藍開的是景賢的車子,在被扶到車上的路程中,景賢被冰冷的空氣一吹,意識已經恢複大半。

他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椅背放倒,他平躺著用眼睛偷瞄著海藍。

好久沒有在海藍麵前醉倒,他尷尬得不知怎麼打破沉默。車子無聲地在洛杉礬的街道上飛馳,車內悄然無聲。

這似曾相識的情景恍若當年,酒量不佳的他也曾在幾杯啤酒下勝之後,被海藍送回家。

海藍在幾個紅綠燈口停下,俯身過來察看景賢;他將臉冷得極近,呼吸吹在景賢臉上。

溫暖的氣息讓景賢感到騷癢,本來就覺得尷尬的他,這時候更不敢貿然睜開眼睛,索性裝睡到底。

景賢的性子本來就冷,雖然還不至孤僻傲世,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隻要與利益無關的人他鮮少來往。

不論是敵是友,景賢一直都和平相處,海藍與他親如兄弟已經是例外,而讓他氣到翻臉,更是例外的例外。

既然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交過一個好友,和好的方式對他來說比分析全球金融趨勢還要困難。剛剛的衝動已經過去,現在他清醒過來,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赧。

還好沒有真的走到海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