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深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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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星期這裏要舉行一個精密電子儀器展,公司有參加,要不要來?"會議結束後,景賢趁機器還沒關,順口問了一句。
海藍的神情先亮了一下,而後黯淡下來。"我考慮一下。"
來就來,不來就不來,何必顯露出這種欲迎還拒的表情?
奇怪海藍的態度如此隱晦不明,景賢去問茱麗。
沒想到她聽了大笑!"亞曆不會來的,過去幾年他也沒有出席過。"
"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亞曆討厭搭飛機,要他搭飛機是不可能的。有一次班上同學去芝加哥玩,所有人都搭飛機,他一個人提早三天開車去,來回開了兩千多公裏,真服了他。"
原來海藍為難的神色是因為這原因,景賢點點頭,卻又想起一件事情。
"可是去年他特地飛來這裏過聖誕!"
"這是例外。年年寄卡給他,他隻回來過這麼一次。同學多年,我肯定他有嚴重的懼高症,非到不得已不會輕易坐上飛機。"
"那麼......我們不要去提醒海藍吧,省得他過意不去。"
茱麗點點頭。"我早就沒把他列入邀請的名單。"
她誇張地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好像要把海藍的紀錄洗幹淨似的。
雖然知道海藍不來是情非得已,但景賢還是很失望地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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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子儀器展的前幾天,海藍一聲不響地飛到洛杉磯來。飛機落地後,景賢才得到消息,連忙跟司機一起去接海藍。
走進機場,還沒看到海藍,先人眼簾的是好久不見的曉霜。
她揮手向景賢打招呼。
"景賢大哥!"
"海藍呢?"
曉霜一指旁邊,那位在公司中高不可攀的向海藍此時臥在兩張椅子上沉睡著,衣服又皺又髒,臉上有遮掩不住的黑眼圈。
"海藍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若曉霜不說,景賢真會以為那是流浪機場的遊民之一。他嚇一大跳,靠近看看,真的是那個品味高、衣著雅的海藍。
"都是我不好。"曉霜歪著頭歎氣,"勸他喝個一兩杯減少些恐懼感,省得他在飛機上嚇得坐立難安,吵得我不得安寧,沒想到他真的一杯接一杯,把威士忌當礦泉水喝。我是聽過他有懼高症啦!隻是沒想到這麼嚴重。"
曉霜搖搖頭,將海藍拉起來,往景賢身上一推。
"幫個忙吧。"
景賢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當沉重的力量壓上來時,他差點站立不穩,連同海藍一起跌落地。
他連忙將海藍扶住,將他的手拉過來環住自己的肩膀,以免他再摔到地上。
海藍似乎被驚醒,他微眯的眼睛睜開,看見扶住他的是景賢,不由得一笑,甜蜜的笑容似有幸福的意味。
這樣的笑容讓景賢心中一蕩!喝醉的海藍有說不出的可愛。
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不當,但景賢心中就是浮現這兩個字。
"既然海藍怕坐飛機,你怎麼不勸勸他叫他別走這一趟?"
"誰叫你親自開口問他要不要來!"
曉霜用一種"都是你的錯"的眼神看著景賢。
"可是......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景賢疑惑地說。
"隻要是你說的話,再久他也會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