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作全沒放進海藍的心裏,他的心被景賢邀請他度假這個消息塞得滿滿的。
好吧、好吧!這當然是一次友誼的邀約,海藍沒有笨到會膨脹兩人之間的情感,但隻要能待在景賢身旁,這比什麼都讓他歡喜。
公事!會議!這些海藍才不關心。如果做得不好,他還樂得可以把總經理的職位讓人。
海藍搭著曉霜的肩膀,摟住她,很親熱地在她耳邊低語:"曉霜,機票、護照、還有打包行李,一天之內統統幫我準備好。啊!別忘了通知全體員工,所有會議能延的就延、不能延的就自己解決,就是不要打電話到國外煩我,聽到了嗎?今天下班時間我就要看到成果。"
"表哥!你不可以......"
海藍快步走入總經理室,曉霜的抗議被他關在門外。
曉霜的話當然是對的,他有處理不完的公事、見不完的廠商、媒體,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飛到洛杉磯去當他的超級大電燈炮、去守護他心中珍惜的、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戀情。
兩天之後的傍晚,海藍提著行李,到達了洛杉磯。
*** *** ***
兩個星期的假,海藍跟景賢沒有去太遠的地方,頂多到比佛利山逛逛,都是可一天來回的距離。
他們大多待在家裏,聊天、下棋,一起看電視,晚上找一個高級餐館享受一頓,或參加城中的藝文活動。
海藍覺得自己最了不起的地方在於:他已經學會在景賢向他人介紹安雅時微笑。
"這是我的女友。"
每當聽到這句話,海藍就會連忙微笑,以免自己的表情垮下來,形同世界末日狀。
"這是我的好友兼上司。"在景賢介紹自己的時候,海藍會笑得比較真心,對於這種稱謂,雖不滿意但可以接受。
海藍注意到景賢跟安雅在一起時,總會不時回過頭來對自己笑笑,他喜歡把景賢的這種表現膨脹成為喜歡自己。
景賢在意他勝過女友。
不是每個活動都是三個人一起參加,有時候安提的邀約景賢不好帶海藍同去。
"你跟安雅要出去?"看到景賢準備出門,海藍開口詢問。
"是啊,今天在音樂中心有芝加哥管樂五重奏表演,我們要去觀賞,你呢?"
"我在家裏就好了,一個人清靜得很,剛好可以看看書,天氣也暖了,我剛好可以到池子裏遊幾趟。"
"天氣冷你也照遊!"景賢啼笑皆非地說。
海藍來這邊度假的日子,他每天不分早晚,興致一來便下水遊泳,自由式、蛙式,甚至很難的蝶式都極為精通,姿勢標準得~如職業選手。
但他遊泳的姿態很舒服,永遠不勉強自己,用最悠閑的心態遊泳,累了就馬上上岸,不多浪費~絲體力。
景賢很習慣坐在沙發上,透過玻璃看海藍遊泳,充滿力與美的肢體如電視上體育頻道裏的選手,讓人百看不膩。
結實的肌肉與完美的骨架比任何運動員都要賞心悅目。
每次看到這個充滿無數優點的男人,景賢心中都會疑惑。
他愛的為什麼是我?
被愛的感覺並不難受,隻要對方的行動不逾矩,以及忘卻心裏那一絲歉疚即可。
他甚至不討厭海藍偶爾會用癡迷的眼光看自己,每當他從閱讀的書本當中抬起頭來,發覺他來不及移開卻想隱藏的視線,景賢隻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