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你先去洗洗手坐著。”擺放好菜的陳渡進了廚房,把白修年手中的東西搶過來,白修年對他這種動不動就動手搶東西的行為也習慣了,鬆開了手,帶著白遇歲出了廚房,碗筷之前已經擺弄好了,就等著陳渡手上的飯了。
“你田裡的活幹完了嗎?下午還去嗎?”盛好飯,夾一筷子菜放入碗中,轉頭看向旁邊的人。
“差不多了,下午再去一趟就行了。”扒拉一口飯,陳渡含糊著答道,一上午都是體力活,雖然後媳婦兒送東西吃,但還是肚子餓,這幾口飯就幹掉了一碗。
“你慢點吃,再餓也慢點吃,多吃點菜。”夾上一筷子菜放入陳渡的碗裡,這人吃飯跟打仗似的,爭分奪秒,也不怕噎著嗆著。
陳渡笑眯眯地咧了咧嘴,白修年一看,心中暗罵一聲呆子,這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張臉這麼呆,也不知道是那個眼睛不靈光的覺得這張臉具有震懾力,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是天真好騙。估計若是讓外頭人發現這人隻是披著狼皮的……呆頭鵝,還不得把人欺負死。
歪頭想想不對,好像鵝也挺厲害了,逮住誰都敢懟,絕對天不怕地不怕,家禽裡的扛把子不是虛的。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段小視頻,講的就是鵝大戰人的,簡直是神作。
側過頭聯想一番男人頂著腦袋長在鵝身上的樣子,嘴裡的笑聲是怎麼都停不下來,捂住嘴巴,抖著肩膀埋著頭笑了起來。
隻是他這一下太突然,把身旁的兩個人著實給嚇了一跳,而且這看不到臉,抖著肩膀,埋在胳膊裡的臉傳來一點點‘嗚咽’聲,怎麼看怎麼像是突然悲從中來,掩麵而泣的傷心人。
陳渡放下碗筷,慌忙站了起來,走到白修年身後手無足措,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低頭吃著飯的白遇歲更加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看白修年看看陳渡。
在兩人一個乾站著,一個呆坐著的時候,白修年抬起頭來,抿了抿嘴巴,先是看了看小遇歲,心知自己乾了蠢事,一轉頭,看見的便是男人擔憂的神色。
“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一時沒忍住。”抓起碗筷,白修年幾乎把頭埋進了飯裡,他自認為自己是比較沉穩的人,平時若是碰見什麼事也是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今天怎麼就沒忍住呢?
“你沒事就好。”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到處都找不到原因的白修年隻能安慰自己大概是自己的心態重新變年輕了,想笑崩也崩不住。
中午休息了一陣,陳渡就再次扛著鋤頭出門了,白修年則坐在屋簷下拿著做鞋的工具擺弄著,沒有譚阿麼在旁邊他是怎麼看自己的手法怎麼都是錯的,索性放下東西,在院子裡轉悠起來。
大富則一直跟在他的腳邊竄來竄去,這小東西肯定以為自己在跟他玩呢。故意小跑了幾步,大富也加快速度,提爪跟了上來,尾巴一搖一搖的,胖乎乎的身子很是可愛。
“哎呀,年哥兒,你怎麼還在這逗狗呢,鞋做好了嗎?”提著籃子來串門的譚阿麼老遠就看見這年哥兒跟小孩子似的跑來跑去,也就他身後的大富不嫌棄,願意跟他這麼鬧騰。
“哎呦這四隻小腿,不會跑累了吧。”彎腰吧東西放在地方,自己則抱起大富,瞧瞧看有沒有累壞。一抱起就對上的吐著舌頭的狗臉,心裡那個開心啊,臉上也是樂嗬嗬的,“你家大富真是好看,你看著狗臉,好看極了。”摸了摸大富的腦袋就送了手,讓大富去喝水去了。
“譚阿麼你來了。”白修年從裡屋拿出一個矮凳,放在屋簷底下,這個天氣能天天躺在太陽底下的也就隻有大富了,白修年也是覺得奇怪,她身上那麼多毛,怎麼就不怕熱呢,進屋一會兒叫要出門曬曬太陽,順道再跑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