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這樣果然輕鬆許多。
陳渡神色激動地轉頭看白修年,剛想說什麼來著便閉上的嘴巴,對白修年來了個抿嘴笑,之後很貼心的攙扶著白修年,絲毫沒有被欺負的自覺。
兩人就保持著攙扶的動作來到林阿秀的田附近,這塊田原本不是用來種稻子的,是後來開出來的,所處在的方位也和其他的稻田不同,村子裡的稻田都是集中的,這塊則在最邊緣,地勢也低,一下雨就跟搶險救災一般,忙到真個人都脫力。
所以對看見這樣的場景白修年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一旁的陳渡表情則有些複雜。
對他來說田地就是根本,這田都成這樣了,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單是過冬的糧食都是問題。去買?賣出去的穀子和買回來的米價格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一家三口都要吃飯,哪買得起。
“咱們回去吧。”白修年最後忘了一眼幾乎成了河的稻田,心中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雖然這時候有些晚,但也算是一個雙贏的機會。
回去的路上自然也聽見了其他村名對林阿秀家的議論,大多是同情的,畢竟在這個關頭誰都知道其中的難,但還是聽見不少不和諧的聲音,對於這種白修年一向是當他們在放屁的。
“洪力,你快可別這麼說了,大夥兒都看著呢,這林阿秀再怎麼說也是咱們村裡的人,當下遇見這種事你不幫襯著就算了,說這些風涼話不好吧。”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與譚阿麼閒聊的時候聽說了的,轉過頭,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阿麼,大概和譚阿麼一個年紀,或者更老些,但舉手投足間讓人很不舒服。
“你們別瞎操心,可別被他騙了,他可會裝可憐了,陳家你知道嗎?人家蓋了新房子他就巴結上了,呸,這種人我看著就噁心。”他旁邊的人扯扯洪力的袖子,指了指白修年這邊,表情尷尬。
白修年轉個身,慢慢走到人群中,大概那洪力認出他們了,看了看身後的陳渡,禁不住退了退,後來大概覺得沒麵子,挺起胸膛站在原地。
“你可以講話了,他是誰?”前半句望著陳渡說的,後半句是指著洪力說的。
陳渡很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
聽到陳渡耿直的回答,洪力幾乎要氣的吐血,這分明就是小看他!
“那他剛剛說的是我們嗎?”
“是的。”點頭。
“那真奇怪,有些人明明差了十萬八千裏,甚至素不相識,怎麼就知道那麼多事,他是從哪裡知道的呢?我看阿秀阿麼也沒怎麼出來過吧,和旁人說過的話也沒幾句,問個好寒暄幾句,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呢?難不成你以後時間就去人家屋外聽墻角?”
“你胡說,我都是聽大夥兒說的!”洪力可不想弄臭自己的名聲,他還想在村裡的混下去呢,再說若是這些話傳出去了被當家的知道了那自己可不好受。
“聽說?你問問大夥兒都知道嗎?是怎麼知道的?”見沒人說話,白修年繼續說著,“那各位可就小心吧,指不定他哪天來了興致就跑到你們叫屋子外頭呢。”
洪力還想挺上前來說話,被一旁的陳渡一個眼神給秒殺了,縮回去動都不敢動。
“我知道,咱村裡各位都是勤勞能幹的,可若是出現一個隻想著背後嚼人舌根帶壞風氣,我看以後外麵的哥兒還敢嫁進來,外麵的小子誰還敢娶這裡的哥兒。”
周圍的村民有早就看不順眼一群阿麼走在一起說三道四的人,家裡的活都沒幹完就知道整天嚼舌根,村裡都要亂了套了,所以對白修年的話也沒怎麼反感,反倒覺得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平日裡他們都念在是一個村的,也就不多說,怕傷了和氣。可是村長又不作為,任這些人亂潑髒水,這村裡啊真該治治這些長舌阿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