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也不怕髒。”用力掰過陳渡的臉,狠狠地在臉上胡亂地擦著,終於把這人的臉弄皺了之後才放開手。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地方。

“陳小子、白哥兒,來,喝水了,阿秀念遠你們都來。”從家裡拿來水的牛大爺剛好錯開了圍觀的大軍,這雖是上午,但太陽還是曬得緊,帶來的水沒一會兒就喝完了,牛大爺就跑回去裝水了,他身子還算硬朗,也就拒絕了白修年提議陳渡去拿的建議,提著水走這兩趟路他還是可以的。

舔了舔嘴巴,還真是有些渴了,把手放在田裡隨便洗了洗,就走上田沿。

喝了一大口甘甜的井水,盤踞在腦袋上的熱氣也散了些,又喝了一口,白修年把手中的瓢交給了剛走上來的陳渡手上,自己則想回身繼續下田。

“修年,咱們休息會兒。”陳渡話不多,但沒回說話一定是關於白修年的。

“對對對,忙了這麼久自然要歇一歇。”往這邊走的林阿秀接話道,不時回頭看跟在他身後的林念遠,“這遇歲去了這麼就怎麼還沒回來?白哥兒你讓他拿的什麼東西,是不是提不動了?”抬頭眯著眼睛往回去的路看了看,還是沒有半點白遇歲的蹤影。

“不重,就是得小心些拿著,那小子估計在半路上呢。”白修年讓白遇歲拿的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大早準備的冰鎮黃瓜,這裡沒有冰,隻能用剛打出來的井水浸上,放在陰涼的屋子裡,等上不少時間就可以食用了。

白遇歲沒讓他們等多久,拿著兩個竹籃子小心翼翼地踩在田沿上,努力保持著平衡,仿佛手上拿著的是了不得的東西。

“遇歲啊,這裡頭裝著是啥啊?”牛大爺湊上去問道,接過其中一個籃子,竟然聽到了碗筷的聲音,難不成這白哥兒還準備了飯菜,隻是這麼早也吃不下啊。心裡頭雖然有疑問,但也知道白哥兒不是犯這種錯誤的人,拿開蓋在上麵的布片,就聞見一股清新的味道,聞多了泥土的味道,再聞這個,別提多舒坦了。

“這是哥哥準備的點心,剛從井水裡邊拿出來的,還是冰涼的,牛大爺你嘗嘗。”遞上筷子和碗,貼心地替牛大爺盛上一碗。

這白綠交錯的東西雖然沒有見過,但不妨礙它聞著香啊,牛大爺也不猶豫,用筷子一叉,放入嘴裡,甜甜的涼涼的。“這東西真不錯!”接下來就是瓜分黃瓜的舉動了,好在白修年準備的分量多,不然照這麼個吃法還真是不夠。

“白哥兒,陳小子可是有口福了。”把空碗放在了籃子裡,林阿秀由衷地感嘆,白哥兒心思百樣,懂得的東西也比他們多很多,特別在廚藝這方麵真是沒話說,他以前也吃過花樣百變的點心,可是和白哥兒的一比,那些都太膩太甜了,吃了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偏偏他家的阿麼喜歡,反正自己是吃不慣,這樣的排場他可是不講究。

陳渡也不說話,就站在白修年身邊癡癡地笑著,和平日在外人麵前的模樣可謂大相徑庭,就跟變了臉似的。

“就知道笑,還不幹活。”對著身後的人就是一肘子,這人現在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好像之前兩人剛相處的時候這人還很少笑,碰見誰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似乎也不愛笑,反而皺眉的樣子多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傻氣的笑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男人的臉上,回頭瞧了一眼陳渡傻兮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