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手,隻能帶上這麼一個跟屁蟲,但顯然心裡還是有些欣喜的。

誰不願被自己記掛的人寵著。

彎起嘴角,正是因為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再難熬的日子也會過去。

收割日來得快去的也快,之前還是一眼望過去的金黃,幾日之後就隻剩下被割完的垛垛,一眼望過去,竟然還有些成就感。

把堆放在地上的稻穀一點點攤開,這樣的大太陽,曬去稻穀裡的潮氣,這樣稻穀脫殼之後就能裝袋收起來了。

白修年把稻穀攤開之後便轉身回了屋,端了碗水坐在屋簷底下喝了起來,農忙差不多也過去了,正好有空去趟鎮上,身上的衣服也該換新的了,遇歲的個頭恐怕已經等不了了。喝水的間隙,院子裡的門被推開,最先閃身進門的是大了一圈肉呼呼的大富,搖晃著尾巴衝白修年跑來。

之後跟著的就是一人扛著一袋米的陳渡和白遇歲,昨天曬好的穀子他們拿去脫殼,他自己則在家把剩下的繼續曬著。說實在的,除了最忙的那幾天白修年下田幫忙,其餘的時候都隻是照料魚田和後院的辣椒,再加上一家人的飯菜和衣服,雖然也會忙到暈了頭,但是在比他們倆好過太多。

望著兩個黑了好幾個色係的人,心中不心疼那是假的,所以這段時間可要好好讓他們補補身子。

“你們回來了。”跟著看著米袋的兩人進了屋,倒上水,讓坐在凳子上的人喝了,“外頭熱得緊,你們快些喝了,我弄了黃瓜片浸著,這會兒也該涼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端來。”小跑著進了裡屋。

“對了,你們找一個有空的時間吧,我們去趟鎮上,順道和酒樓談談魚的事。”魚田的魚個頭已經很大了,事後知曉白修年是在養魚的村民大概真的確定白修年和林阿秀一家都瘋了,不然每一個人出來阻止,竟然還有種樂在其中的苗頭。當然也有看不過去的人出來勸說,白修年自然明白他們的一片苦心,但這時候什麼解釋都說不清,倒不如就藏著一股勁埋頭硬幹,後來一些好心的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這人自己要犯傻,旁人也幫不上忙。

最樂快的當然要數這犯傻的兩家人的對頭吳英和洪力了。

平白少了兩個勞動力的吳英一直過得不舒坦,自從買了田之後心情總算好了點,但想著那些平白被拿走的銀子就覺得心裡憋得慌,心裡是恨不得一天去找白修年八百回茬,但有陳黑臉坐鎮,他也隻敢動動心思和……背後嚼點舌根。不知道是不是渣渣相吸,不知道什麼時候吳英竟然和洪力湊在了一塊,剛好兩個人討厭的人交好,那他們好像也有了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讓白家兩兄弟和林阿秀不好過。

顯然養魚的‘蠢事’就夠他們樂個好幾個月了。

“白阿麼,家裡的活可是忙完了?”洪力推開白家的院子,這門吳英還是換了,一直留著他臉都要丟盡了。

“你來啦,你家漢子願意放你出來?”這麼兩句話,好像就知道了這倆人之間的合作關係是那麼的脆弱,吳英家裡隻有他一個勞動力,白睿可是妥妥的少爺命,外人不是笑吳英捉摸了這麼久竹籃打水嘛。可洪力日子也不是十分美妙,在家裡沒有一點自由可言,夫家就是天的設定在他這裡表現得妥妥的,這倆人一見麵就已經耐不住要互相諷刺了,可見表明的穩固都是假象。

“說這些做什麼,陳家最近日子可是過得紅火啊,多了兩個勞動力,今年的穀子可是割得尤其快,村裡大多數人才割完一半他們的田就空了。這會兒啊恐怕殼都脫好了,哪像我們,割得晚了還要排隊,若是碰上天氣不好,可就倒黴了。不過聽說那白哥兒養的魚倒是大了不少。”洪力擠著眼睛仔細觀察著吳英的表情,在說到白哥兒的時候明顯瞧見這人臉上一抖,洪力把嘴角的笑給壓下去了,接著說道:“你說這白哥兒養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莫不是真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