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在不安達到最頂點的時候,白修年出來了。

而那一圈明顯的黑乎乎的‘鬍子’,就是這人心不在焉的證據。

白修年心情很不錯,看那個一直留在臉上的小酒窩就可以知道,於是看見陳渡那傻呆呆的模樣就再也抑製不住嘴角的弧度,真正做到了笑出八顆牙齒。

一站一坐在白修年對麵的人愣住了,白遇歲手裡拿著的番薯更是不受控製地掉落下來,滾呀滾,滾過漫長而又平滑的桌麵,最後咚一聲掉在地上。

陳渡更是直接長大嘴巴看傻了。

媳婦兒……媳婦兒好美啊……

“你瞧瞧你,是不是還沒長大呢,吃個東西滿嘴都是,你看看遇歲,在瞧瞧你自己,也不害臊。”抬起頭,摁住陳渡的頭不讓他亂動,另一隻手則直接擦在對方的嘴巴邊上,隻是擦著擦著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大概是手上的力氣大了些,手指難免會插入不該插入的地方,白修年收回手,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興奮還是當下的尷尬,臉上鋪上一層薄紅,眼神從陳渡的嘴脣上移開,目光飄忽不定,乾咳一聲,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做飯。”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進廚房,白修年拍拍臉。

團結、民主、富強、和諧。

團結、民主、富強、和諧。

默念兩遍之後,白修年才算平靜下來,回頭心虛地看了看身後,沒想到視線剛好落進一汪潭水之中。

被撩得心撲通撲通跳的陳渡竟然神使鬼差地跟了進來,怔怔地望著自家媳婦兒的背影,嘴脣上的觸覺似乎還存在著,回憶著讓人心悸的觸覺,和突然撞入眼中的視線,陳渡突然覺得全身有些酥軟。

“我、我來幫你。”

“嗯。”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交流也變得貧乏,白修年低著頭隻顧切菜,不是抬頭偷偷往陳渡的方向望去。

“對了。”適應不了可以聽見彼此呼吸聲的安靜,白修年開口,“空間升級了,多了些東西,下午有空我帶你們去看看。”

坐在小板凳上的陳渡點點頭,後來才發現低著頭的媳婦兒可能看不到,於是回答道:“好。”

之後又陷入難以言表的安靜之中。

午飯之後,照例午睡了之後,白修年想起一會兒譚洋該來取辣椒了,所以先擱置下進空間看上一看的計劃,三人來到後院,把已經長大的辣椒摘下,剩下的繼續讓它們長著,不得不說看見的產物真是神奇的存在,這些辣椒苗即使種在外頭也保持著生長迅速和產量多的優勢,這才勉強能夠供應上酒樓的需求。

譚洋來的時候精神頭很好,顯然在家休息了不少時間,每次回鄉拿辣椒的時間就是他難得可以休息的時候,不過取完辣椒他就要趕回去了。

“譚洋,你等等,明日我們會去鎮上和你們掌櫃的談一筆生意,你先跟他打好招呼。”作為一個酒樓的老闆,自然不可能時時都守著,和譚洋提個醒也就避免撲空。

“好!我回去一定和掌櫃的說一聲!”譚洋答應的很快,白哥兒說要談生意,那一定不是一般的生意,掌櫃的知道了一定又有得高興了。

送走譚洋,白修年顛了顛手裡的錢,好心情地收起來。

“你們要不要去空間看看。”上午把東西都種下去了,不知道這會兒長多大了,當然他最惦記的還是西瓜。

牽著兩人的手進入空間,最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清新的香味,正是池塘裡的荷花。

“好漂亮!念遠一定會喜歡的!”白遇歲指著不願出的荷花大聲說道,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小臉硬生生憋得通紅,快步走到池塘邊,把兩人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