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乾裂的現象,繃著的別提多難受了,所以一到冬天,放眼望去都是臉上起皮的人,唯獨陳家的人十分不一般。
他們臉上不僅沒有幹裂的現象,皮膚竟然水水嫩嫩的,就跟幾個月的嬰兒一般,瞅見了讓人十分羨慕。
其中的原因自然少不了空間泉水的滋潤,但和白修年每天督促每人每天必須一個水果的要求也有很大關係,再加上冷風一吹在臉上就逃不了紅彤彤的命運,被人看見了還直嘆白修年氣色多好呢。
整天躲在屋子裡的柳福笛難免聽見來趙家拜訪的人多說幾句外頭的事,這聽得最多的就是陳家怎麼怎麼樣,白修年怎麼怎麼樣。
捏了捏交握的手指,柳福笛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裡那個氣啊。
以前一直壓在白修年的下麵,村裡人沒回都得在自己麵前帶上白修年的名字,好像不把兩者比上一比就不痛快。起先柳福笛是不在意的,一個不被重視的小哥兒而已,就算長得再好又怎樣。
柳福笛不是沒有見過白修年,整日低著腦袋,看不見臉,整個人瘦巴巴的,也沒有幾兩肉,衣服也髒兮兮的,讓人看見就想躲著。這樣的人怎麼會被趙家看上呢?
無非就是那流雲印,可是自己也不差啊。
整了整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柳福笛自此就多了一種無法探究的自信,這種自信在嫁給趙寅的時候得到了完美的升華,嫁給陳渡這個粗莽的男人其中他也出了不少力,因為他太想看白修年絕望的眼睛了。
可是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白修年沒有想象中的落魄,所嫁之人也仿佛在一夜之間洗去所有不好的代名詞,甚至每天都在刷新著大家對他的印象,完完全全地代表著每個哥兒心中每一個完美的漢子,柳福笛無疑是心動的。
他原以為嫁給趙寅之後會收穫曾經期盼的愛情,但享樂的生活和無法預料的觸動隻能選擇一個,他也選出來了。
但白修年為什麼可以。
陳家蓋新房子,吳英被趕出去之後空出來的房子和田地,送白遇歲去念書,甚至白修年越長越好看了。
有人說一個人過得好不好從他的臉就能看出來,白修年確實過得很好。
長舒一口氣,但好在自己的肚子爭氣,嘴邊嗤笑一聲,現在得意有什麼用呢。白修年這麼長時間肚子都沒有反應,不知道他夫君還能寵愛他多久。
若是生不出來就有好戲看了,柳福笛輕笑著想到。
撚起一塊小點心放進嘴裡,所以說啊,他才沒有後悔過。
“大富,你又搶我蘋果!”躺在太陽底下打著瞌睡的白修年拿著蘋果的手垂在一旁,被旁邊虎視眈眈的大富一眼就瞅見了,找準機會就一個飛躍,叼住大半個蘋果就遁走了,眨眼間狗影都沒了。
“怎麼了?”聽見動靜的陳渡跑出來。
“沒事,你們以後可別慣著大富了,太不像話了,我吃了一半的蘋果被搶去了。”隨著時間的增長,大富這狗子的聰明勁全使在吃上麵了,關鍵是他們還都防不勝防。
“好好好,她回來我就揍一頓。”陳渡鬆了一口氣,臉上掛著笑安慰道。
“別,打壞了遇歲跟你急,算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咱進屋煮餃子吧,你把椅子搬進來,晚上可有不少露水。”之前還說被叼走了一大半,現在一聽大富要挨揍就不情願了,雖說大富一直最粘遇歲,但好說也是自己帶大的,怎麼也不忍心他挨揍。
皮就皮實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