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天也不能,我怕那些菜凍死了,就隨便弄了弄,戴著怕弄髒了。”之後就是標誌性的傻笑,白修年還真是服了他,跑回屋裡把圍巾重新拿出來,幫人戴嚴實了之後交待不許摘下之後才記起還有一個人眼巴巴的等著呢。

白修年剛要走到譚洋身邊,沒想到門又敲響了。

白修年隻好折出去,這回到真是白遇歲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二、三,三個人。

目光與喻識淵對上,後者連忙垂下腦袋,白修年失笑,這人的臉皮果然還不夠厚,一點都不理直氣壯,讓他說至少得有陳渡那麼厚才能成事。

“你們都來了,看來我家的雪人還是蠻有吸引力的。”指著院子裡的大雪人,用樹枝做成的手臂,和胡蘿蔔做成的鼻子,這麼看過去還真有些人的模樣,隻是有些誇張罷了。“都進來吧,喝完熱茶,這一路走來也怪冷的。”

“不冷,走動走動還挺暖和的。”林阿秀牽著林念遠進了屋,接過白修年手裡的茶,笑著說道。這坐在家反倒腳冷手冷的,這出來走了一趟反倒全身熱乎乎的。

“運動了身上就熱了,所以大冷天的可不能在一個地方坐著,不然該凍壞了。”白修年接下林阿秀的話,隻是這喻先生是怎麼回事,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明顯感受到對方的不自然。

“是啊,可不能在椅子裡一坐就一上午或一下午,好好的身子骨都要坐壞了。”林阿秀斜瞅了一眼僵直了身子的喻識淵,嘴裡的話明顯話裡有話。

白修年看看這人又看看那人,視線在兩人中間打轉,隨後了然,原來自己在其中就是個當槍使的,突然心好痛。

縮回陳渡的身旁,這個世界太危險,隻有這呆頭鵝身邊還算比較安全。

視線突然瞟過真的被晾了很久的譚洋,“對了,譚洋,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譚小子也在這呀。”阿秀驚疑地開口,總算是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譚洋。

不知道是不是被加上了隱身技能的譚洋有些方張,他苦笑著,“平日裡就算白哥兒的點子最多,你們也都知道,喻先生鎮上的房子被我盤了下來,隻是因為還沒想到要做什麼買賣就先放下了,今日來就是想讓白哥兒出出主意。”望了眼同樣才看到自己的喻識淵,譚洋心中真的有股淡淡的難以言說的悲傷。

“喻先生的?”白修年一瞬間就抓住了話裡的重點。

緊接著林阿秀也把頭轉向喻識淵,當初譚洋替喻識淵處理房子的事的時候,林阿秀就覺得奇怪,這兩人又沒有什麼交情,怎麼就聯繫在了一塊,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點小九九。

“喻先生沒有告訴你們嗎?”譚洋麵帶無辜的說道。

眾人搖頭。

白修年看林阿秀的臉色就知道喻識淵這貨撒謊了。

喻識淵確實沒有說實話,隻是在牛大爺問起,又恰好林阿秀在場的時候努力宣揚了一把自己的苦楚,雖然沒交代鎮上房子的事,但在大夥心中,能有錢做房子,想必是狠心把鎮上的房子賣了。喻識淵也不辯解,試圖讓對方多給自己打些同情分,隻是這年都過去了,沒想到在這裡栽倒了。

“是這樣的……”譚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從他打算找鋪子開始,再講到兩人戲劇性的見麵。

喻識淵小心的看了一眼林阿秀,見對方臉色稍霽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殊不知林阿秀臉色放緩的原因和他所猜想的大相徑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