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隨手一邊調著酒一邊往杯子裏頭擠了些粉,紅的。

我這人不精,但絕對不傻,前後一琢磨也能算計出個大概。

操,真他媽流氓!

眼看這就要端過去了,我根本來不及攔;抬眼再看門口堵著的一群保安,估摸著也打不過;鬧事又得逮進去掀桌又得成千成萬的罰……那會兒千百個念頭在我腦子裏亂閃,最後沒轍了,服務員放下杯子剛走,我就跟上了。

毫不客氣的在裘小洛身邊一坐,我猛拍他後背一巴掌:

“裘小洛!你小子不夠意思啊出來玩也不喊上我?!”

裘小洛和王一明一個愣,胖子則明顯一臉塌。

我瞥他一眼,心說更塌的還在後麵呢——

端起桌上那杯剛遞上來的酒,我一仰頭全滾嗓子眼了。

第 10 章

胖子當場就噴了,黃毛過來一看,也幹瞪眼白生氣,一句話說不出來。

裘小洛不明所以,不耐煩的擋開我的胳膊對胖子說:

“王導演,你也不用再打馬虎眼了,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演,這錢我賠你們,我不沾這身腥。”

“導演?這是導演?呦,原來這年頭還有挺起肚子就看不見皮鞋的流油導演呢啊!”

由於那杯酒實在甜的發膩,直接導致我這話說得聲音又尖又細,本來就不好聽的動靜再這麼一變聲,前後桌還有摸黑路過的全都扭頭往這邊瞧。

裘小洛忍著沒笑,王一明則趕緊把卡送到了黃毛手裏,黃毛悶嗤嗤把字據證明交到了王一明手上,王一明站起來就要告辭。

胖子這時候有了點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睡醒呢,懶散的直了直身子,就差打個哈欠剔剔牙了。

我跟裘小洛也站起來,結果就這時候胖子一伸手拍了拍裘小洛的腰胯——說是拍,其實就是摸呢,大肥手往下一滑悄沒聲兒的就在裘小洛那屁股上擰了一把,聲音無比齷齪:

“那麼小洛啊,今天晚上就不跟我們去蒸桑啦了嗎?”

我把裘小洛往後一拉就想上去告訴他去他媽的“桑啦”那叫“桑拿”!結果裘小洛兩條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搭,嘴皮子貼上來親了足足五秒多,隨後對胖子皮笑肉也笑甩了個欠揍的笑,那叫一個銷魂:

“不去了啦,人家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啦。”

說著,還故意蹭了蹭我的胯。

這殺千刀的小妖孽!

別說胖子了,我都快飆鼻血了!

再加上那杯酒估計開始發揮作用了,我那手順勢一攬上他那腰,直想將其就地撲倒!

走出酒吧我已經有點亢奮了,那種感覺跟喝多了可不一樣,明明不覺得有多麼頭暈眼花腳下打滑,偏偏就是意識模糊站不住,全部重量掛在裘小洛身上,一摸他胳膊,不對啊怎麼也這麼熱……再摸摸自己才知道,那不正常的溫度都是從自己身上傳過去的。

王一明畢竟在那圈裏待的時間長,打眼一看我那德行基本就猜到了八九成,再加上裘小洛貼身動手那麼一探,倆人就都明白了。

裘小洛勉強扛了百十米實在架不住了,王一明看這架勢估計我們要是回那個地下室那指不定鬧出多大動靜,回頭再惹急了那些大哥大姐我們倆徹底卷鋪蓋滾蛋吧。

招招手打了輛車,帶我們去他家了。

王一明也是租的房子,一室一廳幹巴巴的一共也就二三十平,不過麻雀小五髒全,一看就比我們那個地下室像個家,有正兒八經的床有21寸平板彩電還有櫥櫃茶幾長條沙發……雖說不上進門地毯出門小門廊,但起碼有個獨立衛生間——

對我和裘小洛來說,這就是家的象征。

要不怎麼說王一明是我們倆這輩子的哥們兒,把我們倆放下,給備好了水,他自己跑樓下喝涼茶看西甲去了。

裘小洛進洗手間濕毛巾的半分鍾工夫,我基本上眼前一片迷蒙的小粉紅了,嘴巴幹的跟野襲薩哈拉似的,脊梁上一條繃緊的線狀直流感直直從頸椎骨一路下竄到股縫中,腦子已然不聽使喚了,看哪兒都是白裏透紅一掐就透,手摸到半截毛巾被就想給他撕扯開,結果努力扯著頭發一琢磨這都人家王一明花錢買的又沒舍得撕……

渾身像支塌化了的豆沙冰糕招了螞蟻,從下腹出發朝四麵八方爬出去,挑撥夠了每一條神經和血管最後又齊齊回到下腹,憋著一股子熱乎勁衝不出去,從喉結到腳趾頭都他媽蠢蠢欲動……

最難受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親弟弟撐著帳篷左衝右撞,猴急得差點就要自助,就這時候裘小洛終於是拿著毛巾出來了。

這般發倩下如此朦朧中,但凡有個人靠上來,我都可能禽獸。

於是裘小洛靠上來了,於是我扛不住本能了。

毛巾很涼很舒服,但我覺得裘小洛本人應該更能降溫消毒,所以一把摟住翻身壓倒,那種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心情這輩子真不想再有第二回,太他媽能折磨人了。

裘小洛連擋帶推努力了半天才勉強給我擦了擦臉,慌亂中我聽見他問,聲音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