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卑賤的平民食物!豈有此理!
怒氣衝衝的跑到張策麵前,道:“裕王爺!這才見麵第二天就帶人上街?別忘了,你可是王爺,要和那些平民分開界限!”
張策斜眼看他,諷刺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蔡大才子啊,昨日還在皇宴上喝酒,怎麼今晨一瞧,你從花街出來了?難不成……三更前在皇宮,三更後在溫柔鄉?”
“那又如何?我本就為美酒與美人而來。”
“那我為討美人歡心有何不可?”
“我是紈絝子弟,你是嗎?”
“屁!你當我什麼好東西?”
雲測眼觀鼻,鼻觀心,自顧自地將那些零食放回靜墨身上,想了想,然後臉一變,一副厭惡的樣子,順勢拽拽小王爺的衣袖。
張策見到雲大美人兒的臉色,知曉他是嫌蔡令矢煩人,便省去鬥嘴時間,三言兩語把他給打發走,領美人進店。
看著少年的後背,雲測總想上去貼貼,看看是不是像他掌心一樣暖和,昨日張策走後宮中傳來飛鴿,是皇上親自修書一封,裏麵囉囉嗦嗦一大堆,最關鍵的意思就是皇上已經把小王爺給自己,以後回幽都可以把他帶走,皇上不會生氣。雲測覺得這是所有物的問題,既然小王爺是自己的,那自己就應該隨時看著他,不讓他離開。
小二正在擦椅子,見他們進來,抬頭卻被眼前一幕驚嚇,一位白衣少年對身後黑衣少年溫柔的笑著,而黑衣少年緊盯著麵前人,黝黑的眼睛透出奇異的氣場,沒有任何的動作卻能知曉他的瘋狂。
顫顫巍巍的上前招呼:“各位客官,小店還未開張,您稍等片……片刻可好?”
“我知曉,你們快些,做好了後所有丸子都來一份。”說罷,塞給那個小二幾兩碎金。
等待的有些無聊,張策因為皇宴三更後才入睡,清晨還逛街,體力透支的厲害,見沒什麼事做便趴在桌子上假寐。
蔡令矢被張策打發走後怎麼想都不對勁,在街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終於還是繞回來,打算和張策好好理論理論,正好看見自己喜歡的丸子店,進去後……
雲測動作輕柔的將張策的臉轉到一個舒服的方向,雖說他還是麵無表情,可周身那柔和的氣質真是醉煞旁人,蔡令矢像張策一般……花癡。
“蔡大才子,看夠沒?”不知何時,張策睜開眼睛,神情隱晦的盯著他。蔡令矢有些尷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雲測也看出二人之間的暗流洶湧,但那又如何?張策是自己的,那個人自己連名字也記不清楚,況且,雲測覺得張策和自己是同類人,同樣的以憐憫的眼神看這個世界,同樣的瘋狂,固執的執念。這種感覺很好,他雖然沒看出自己的本性,但是自己卻了解他的另一麵,他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張策白衣勝雪,雲測黑衣如墨,劇烈的反差彙在一起意外的和諧,蔡令矢幾次想和雲測搭訕卻談不上話,雲測僅輕輕一瞥便叫他住嘴,總覺得和自己說話已經是褻瀆了他。
張策看在眼裏,冷哼:這個蔡令矢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堂堂的幽都祈雨師,還能被他占便宜?不過……這種日後進朝野的,還是化敵為友比較正確。
“雲測,回去吧,一會街上行人就多了。”說完,張策頓了頓,繼續道:“蔡大才子,你可願到府上坐坐?”
蔡令矢受寵若驚,看著麵前對自己笑顏如花的少年,怎麼看都透著一絲詭異,連忙搖頭,還是回自己家好。
回府後管家把賬單和昨夜劫到的信拿給張策,皇上一共修書二封,雲測那封是子時發的,張策這封是醜時的,差了兩柱香。他拆開信,裏麵大致意思就是皇上打算把自己獻給祈雨師以保啟國的安危,曆代帝王都不敢用祈雨師,這還是有一部分道理的,雖不懂為何這樣,但是還是留一個人比較好,而自己就是那個人,用來監視和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