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靜墨如那搗藥的月兔一般,目光呆滯的包肉丸。
張策和雲測是對變態的夫妻,這點旁人不知,他卻太明白。他們都隱藏的很神秘,非常神秘,外表的光鮮下是顆糾結的心。
他們對待感情有著偏執般的崇拜,隻要發現對方是自己的終身伴侶,就會誓死相隨,在危難關頭,總會想起對方,然後將他視為女神,相信戀人會帶領自己走向光明。¤思¤兔¤在¤線¤閱¤讀¤
這哪是愛情?
分明就是高級點的追星。
可這二位偏偏還不自知!自娛自樂的開心。
小王爺自是不用講,自己隨他十幾年,可聽曉月說,祈雨師大人在原來沒有和王爺住在一起時,常半夜從百花苑出來,而他每次去的地方,都是小王爺的臥房!
還是主子有先見之名,這種人,和他住在一起正好。
別哪天突然醒來,發現床前立著一個人,還不嚇死。
靜墨左思右想,又回憶起手上的肉丸。
他狠狠地捏丸子,仿佛那就是他無良的主子和那該死的祈雨師。
而房內——
苦情主角張策王爺正拿著巾帕默默流淚,他想起那些平淡到沒有絲毫熱情的日子,竟然能哭的更傷心,還邊哭邊想:我們的愛情比秋風蕭瑟,冬雪寂寞。
哭累了,喝口茶,歇息,繼續哭。
是的,他把思念當成了消遣。
有時哭著哭著,想起往日雲大美人兒和蚯蚓的事情,還能笑出聲來。
邊哭邊笑。
小王爺是個極品。
門外的靜墨包好丸子,放在水裏煮,趁水燒開的功夫,跑進房中緩緩凍僵的手,問張策:“主子,您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非讓我來包丸子,說‘萬一雲大美人兒回來,餓了,應有東西給他吃才對’,難道您真的以為祈雨師大人一定會回來嗎?”
“不回來,他能到哪兒去?”
“哪裏不都可以去?”
“可隻有這裏有我。”
靜墨實在不知自家主子這是自信還是自戀,換個問題,繼續。
“那萬一祈雨師大人遇到危險,不會回來呢?”
“不會的,他留了書信。”
“可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不就慘了?”
一陣輕笑。
小王爺歪歪頭,說道:“那他屍首也該回來。”
先下快到十一月,天寒,夜久。張策哭了大半夜,趁晨補了一個眠,紅著眼圈上朝。
小王爺在朝中與許多人都有愛恨情愁,如:炮灰皇上。
愛,自然是因為張策為人公正不阿,謙和有禮。
恨,小王爺心機、城府都深不可測,並且翻臉不認人。
情,當然是張策一身白衣下柔弱的氣質征服了他們。
愁,前車之鑒,啟國王爺是不可以用外表衡量的。
新科狀元張嵐淩位列三品,官席正好在小王爺的斜後麵,見他麵色不順,想起前些天的酒席,一直沒和他談論,忍不住散朝後叫住他。
“裕王爺,稍等。”
張策回頭,行了個禮,說道:“前日朝上封您為尚書,見您一直未辦喜宴,倒也忘了向您賀喜。”
“那種小事您何必在意。”
“這怎成,喜宴何時辦?”
“三日後。”
“到時定去,對了,您叫住我是為何時?”
“不……沒什麼,隻是您最近常魂不附體……”
張策心中一驚,連忙笑答:“隻是沒有休息好而已。”
糟糕,竟忘了,自己這幾天的消瘦,不就是自掘墳墓麼?萬一被旁人知曉……
正思量,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