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金屬相擊的聲響,清脆動聽,掩藏了殺意。
短時間的僵持,誰都想把武器逼到對方那一邊去。這時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終於看清了烏魯西手中那柄匕首的真麵目。似乎是平凡無奇的樣子,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什麼光芒,在短短的刀身上有著幾道古怪的凹痕,然而這把匕首在和他手中赫梯族打造出的鐵劍相碰的時候,竟然不落下風。
不,或許應該說是占據了上風。
烏魯西看著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手中的那把劍,被自己手中的匕首擊出淺淺的缺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丟出短促的一句話:“赫梯族鐵劍,不過如此。”怎麼比得上自己手中千錘百煉又專門打造出血槽的匕首?
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沒有回應,在他的認知中,鐵劍已經是最鋒利的了,但是現在對方手中的匕首卻打破了他的認識,難道赫梯族還敢進獻一般的貨色?他手裏在劍應當是赫梯族最好的劍才對啊……
他有些緊張了,手心有種汗濕的感覺,弄滑了劍柄上鑲嵌的大顆寶石。
就在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分神的那一刻,烏魯西不知怎的突然收回了匕首,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側,突然從他的腰側狠狠紮了一刀又拔出了匕首。
這是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身上的第三道傷口,依舊不致命,隻是給他帶來了血液的流失和被人攻擊成功的屈辱。不過似乎這道傷口讓他失去理智的功能要更強一些,至少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揮動劍的動作顯得更加急躁而缺少章法了。
發現這些變化的烏魯西沒有閑著,他輕笑著刺激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的神經,“陛下,您的劍術似乎退步了。”
“住口!”下意識地咆哮,年邁的帝王無法容忍被人這樣戲弄。
烏魯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眯起雙眼,流轉危險的目光。繼續浪費時間可不好,雖然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的體力明顯的消耗,而自己一直占據了上風,但是難保中途是否會出現什麼問題,還是先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吧。
當烏魯西下了決心之後,年邁的帝王立刻發覺對方的攻擊密集起來,而且有了針對性。這一次,烏魯西的攻擊重點集中在了他的四肢,一擊不中立刻遠遁,完全不和他有任何糾纏。
年邁的帝王曾經習慣的是在馬上作戰,他的手有足夠的靈活度躲避對方的攻擊,但是腿卻沒有那麼良好的靈活性。所以先是左大腿,被狠狠紮了一刀,鮮血立刻噴湧而出,讓他一個踉蹌。然後烏魯西並沒有立刻用刀刃攻擊,而是一角踹到他右腿膝蓋後方,讓他重心不穩,直直跪了下去,接著就一刀劃在他右腳跟上方,狠狠一割——那裏的肌腱就這樣斷裂。
蘇皮盧利烏馬一世,站不起來了。他的腿部被烏魯西這樣硬生生的廢去了行走的能力。
疼痛從傷口部分傳遞到全身各處,即使他曾經是戰場上不敗的英雄,但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改變了年邁的帝王。幾乎是不可忍受的,他從喉間發出咯咯的痛響。
又是一腳,踢飛他手中的劍,然後順勢把他的一隻手踩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碾壓。烏魯西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無比狼狽的皇帝,感到一種快意。當蘇皮盧利烏馬一世想用他的另一隻手扯開烏魯西的腳的時候,烏魯西先一步移開自己的腿,然後腳尖在那伸來的手臂上用力一踢。
哢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烏魯西的本意就是讓蘇皮盧利烏馬一世失去行動能力好慢慢折磨,而因為年邁,老皇帝的骨頭本來就脆弱,被大力攻擊之下斷裂倒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