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烏魯西問著,眼中閃動“真摯”的關心,嘴角卻勾起惡意的弧度,“這樣子,怎麼能夠成為埃及的法老王呢?真是愧對了把你推上法老王之位的我們啊。要從積累的宮廷鬥爭中保下根本沒有任何自覺的你,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把我推上法老王之位,你們?”塞那沙喃喃,隻感覺到一片混亂。他以為自己來到遙遠的異國不過是情非得已,但是這背後竟然是有人操縱的。烏魯西所說的是“我們”,這個“們”到底是誰?還有什麼人?
幾乎是一瞬間,塞那沙感覺到一陣寒意。他頭一次發現,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他所想的模樣,這些陰謀算計原來充斥在他的身邊,而他卻從來沒有發現過。
而且,既然烏魯西沒有死,因為烏魯西,夕梨和凱魯產生的那些間隙又算是什麼!
“您想到了什麼呢?您害怕了嗎?”烏魯西聲音低沉,幽幽的,仿佛惡魔的囈語,“沒關係的,反正在你們的眼裏,這個世界永遠是單純的,而複雜的世界你也不用接觸了。”
意識漸漸模糊,塞那沙恍惚起來。
烏魯西看著這個掛著埃及法老的頭銜,但始終都當自己是西台王子的人,笑容淡去,冷淡地垂眸。
“怎麼了?”拉姆瑟斯從身後走過來,自然而然貼上去,把下頜放在烏魯西肩上,看著躺倒在地的塞那沙,隻覺得有趣。都發現了烏魯西的不對勁,這個塞那沙王子竟然沒有任何防備嗎?如果是他的話,恐怕當場就會想盡辦法控製烏魯西以此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反敗為勝呢。不過,西台那邊的人和他們的想法總是不怎麼一樣。
而且剛才烏魯西用的代稱是“我們”,指的可隻有他和自己兩人。
有種成為一體的感覺。
“塞那沙現在還隻是昏迷而已,我怕你拿他還有什麼用處,所以沒下死手。不過再高明的醫官來看都會認為這位法老是死了,這種狀態可以持續五天。你現在可以向西台那邊遞交國書了。”烏魯西這麼說,沒有理會貼著自己的拉姆瑟斯。
“現在還是阿爾華達掌權,即使凱魯想要和埃及交戰,阿爾華達也不會輕易動手,但是阿爾華達的名望和凱魯一比……到最後埃及和西台還是會發生一場戰爭。而戲台內部的分裂問題會很嚴重,老王看重的繼承人,和實際的繼承者之間的矛盾,可以很精彩。”烏魯西繼續說著。
“……烏魯西,現在我隨時都可以登基成為新的法老王了。”拉姆瑟斯不知在想什麼,突然這麼一句。
“唔?”有些不解於拉姆瑟斯的話,烏魯西微微側頭看他。在這麼近的距離裏,即使是微小的動作,也會引發連鎖反應。烏魯西這一偏頭,鼻息就噴到了拉姆瑟斯臉側。
“最簡單的方式是娶王妃。”拉姆瑟斯也側過頭,和烏魯西相對,此時他們之間幾乎失去距離,隻是輕輕挪動一下,拉姆瑟斯就吻上了烏魯西的唇。
沒有拒絕,嘴唇的貼合分明,但烏魯西神色淡然,就好像此時他們不是這個姿勢一樣,然後他就著這個姿勢,開口說話:“然後呢?”唇瓣之間開闔摩攃,改變著形狀。
唇瓣因為發聲而震動,近在咫尺,拉姆瑟斯忍不住再往前一點,含住那兩片柔軟,細細品味。
細細品味。
沒有拒絕。
在拉姆瑟斯做出這樣舉動的時候,烏魯西隻是默默閉上眼睛,任由他動作,沒有拒絕。
已經這麼多年了啊。最開始的時候,拉姆瑟斯連可以被稱為少年的年齡都還沒到,烏魯西還剛剛進入這具身體,對這個世界的文化如此陌生,抗拒著一切。而現在,拉姆瑟斯已經要成為法老王了,烏魯西也將會站在他身邊。
那時,彼此都不過是稍有興趣的陌生人而已。
到底是怎麼走到了今天呢?
連烏魯西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些。
隻不過,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那些特質,終究還是改變了,潛移默化的。
他沒有拒絕拉姆瑟斯。但是就連烏魯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有一部分,或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能夠保證他自己的權利?又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隻是烏魯西不願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