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1 / 3)

西不可置信的猜測,但是他忍不住會去想。

是不是,身體的殘損,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根本無關緊要?

幾乎是立刻站起身,烏魯西迫不及待想去證實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把這種問題直接問出口,但是想要得到足夠的資料卻是沒問題的,拉姆瑟斯成為法老王之後,整個皇家的資料都在他手裏了。

拉姆瑟斯可以去的地方,就不會對烏魯西設防,所以烏魯西動身離開。留在室內的資料自然有人過來處理並且一一按照烏魯西的意思去做,不用多管。

一夜,從日落、星光滿天,到清晨,一整夜,烏魯西翻閱著各種資料,找尋他需要的信息。沒人敢阻攔他,雖然幾乎是所有人都明白烏魯西一夜未歸會讓法老王有所反應,但他們更明白,法老王和宰相之間的事不是他們能夠幹涉的。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到尼羅河上的時候,一陣低沉卻清晰的笑聲從室內傳到室外。似乎應該是輕鬆愉快的笑,又好像是自嘲諷刺,複雜地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聲音是烏魯西的。

然後緊鎖一夜的門開了。

燃燒一夜的燈火從門中泄露出疲憊的光芒,烏魯西背對著昏黃的光芒,臉上的神色並不分明,然而在他抬頭的一刹,立刻就看見了拉姆瑟斯。

深色皮膚的青年雙手環胸,倚在門邊,閉目養神,而在門打開之後,他立刻睜開雙眼,異色的眼眸同時投射在烏魯西身上,專注認真。

烏魯西注意到拉姆瑟斯的穿著,雖然是和平時沒有什麼差距的簡單短裙,但是那上麵因為晨間的露水曾經棲息又蒸發的原因而顯露了皺褶的痕跡。他等了多久?

手扶著門框,烏魯西定定地看著拉姆瑟斯,而拉姆瑟斯回望他。

湛藍的眼眸周圍出現了血絲,是疲憊的痕跡;眼眶周圍白皙如雪的皮膚上落下青黑色的痕跡,更加深了某種虛弱的感覺;連那頭淺金色的發絲都好像失去了幾分生氣,柔順地搭在肩上,貼合著後背的曲線。

然而,與這些痕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烏魯西此時的氣勢——脫胎換骨一樣,好像掙脫了某些束縛,徹底自由的驕傲的鷹。

虛弱而又氣勢驚人,在這一刻,拉姆瑟斯隻是感覺呼吸停滯了片刻,幾乎感覺整個人失控。

騷動。

真是,越來越沒有辦法抗拒烏魯西了,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兩人就這樣在門口對視著,片刻之後,烏魯西眨了眨眼,溼潤因為長時間閱讀而幹澀的眼球,閉目的同時,卻感到一陣暈眩。一夜不睡雖然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身體終究是會感到負擔。

然後他後退一步,讓開門口的位置,對拉姆瑟斯說:“進來吧。”室內應該有一張軟榻可以休息片刻,在商議朝事之前他可以恢複一下精神,暫時……就這樣做好了。

烏魯西並不覺得有多疲憊,心結一朝解開讓他有一種異常的興奮,但他也明白這不過是心理的影響,所以還是強迫自己去休息,把拉姆瑟斯領進門之後,幹脆地靠到軟榻上,沒有理會對方想做什麼,自顧自地閉上眼,讓自己從興奮的狀態中抽身,安靜休憩。

臨了還衝著拉姆瑟斯丟下一句話:“記得叫我。”壓根就是把新任的法老王當成了仆役。

而拉姆瑟斯隻是無奈地搖搖頭,走到桌邊那些散亂堆放著的莎草紙旁,隨意拿起一張,往上麵看去。

這上麵的稱呼……他記得這是數年前一對相伴終生的兄弟之間的情書?KHNUMHOTEP和NIANKHKHNUM,①烏魯西拿這個看做什麼?不過這裏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有,皇家的收藏還真是令人驚歎的豐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