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宗外門,有著一處極大的別院,名為伽羅宮。伽羅宮內,一處極為偏僻的小院之內,封陽摸索著把傷藥塗滿全身,倒吸了一口冷氣。
“痛!真他娘的痛!這個瘋女人,下手越來越狠了!”
此刻他的身上布滿了鞭痕,血肉和破碎的衣衫糾結在一起。身上唯一完好的,也就那張英俊到極點的臉了。由於劇烈的痛疼,封陽的臉看上去微微有些扭曲。
成為獨孤伽羅的弟子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日子,封陽過得極為淒慘。
他原本是伽羅宮的雜役弟子,過著最為卑微的生活。兩個月前,卻突然時來運轉,被大美人獨孤伽羅收為弟子。
雜役弟子和獨孤伽羅親傳弟子的身份,在靈霄宗中不啻雲泥之別。在別的雜役弟子眼中,封陽這次便是一步登天了。而封陽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沒想到,這卻是他噩夢的開始!
每隔幾日,封陽都會被瘋女人拉去,然後就是被狠抽一頓鞭子。他身上的傷勢,幾乎就沒有完全好過。
這個名義上是他師父的女人,樣貌美到了極點,在外人看來便是玉潔冰清的女神。隻有封陽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發起狠來簡直比荒野裏的妖獸還恐怖。
獨孤伽羅為什麼這麼恨自己,封陽根本不明白。每一次挨打,封陽都是稀裏糊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對於封陽而言,這個瘋女人便是謎一樣的存在。
……
“哈哈!又被師父打了?活該!”
聽到這個聲音,封陽皺了皺眉頭,厭惡的別轉了頭去,看到了一張一臉得意的胖臉。
不用說,來的是張虎。
這家夥原本是獨孤伽羅親傳弟子中最弱小的一個,被別的師兄弟們欺負慣了的,心理有些扭曲。從兩月前封陽拜入獨孤伽羅門下,張虎終於擺脫了最差弟子的稱號,便時常來找封陽的麻煩。
在獨孤伽羅的親傳弟子之中,這是最讓封陽討厭的一個。
張虎身後,小院外隱隱有著幾道熟悉的氣息。毫無疑問,那是令狐伽羅另外的幾位親傳弟子。每次張虎來羞辱封陽,這些家夥就會在外麵看熱鬧。
他們從來沒有把封陽當師弟照顧,封陽也從來沒有叫過他們一聲師兄師姐。在封陽看來,張虎找自己的麻煩,就是受了他們的指使。
“封陽,你沒長眼睛麼?師兄駕到,還不快點行禮?”張虎見封陽不搭理他,臉色陡然一沉,站到封陽身前氣勢洶洶的喝道。
“滾!”封陽眼皮都不抬一下,聲音極為冷漠。
“放肆!”張虎臉上現出怒色,“封陽,你這個廢物,竟敢在我麵前囂張!今天我就要教一教你,什麼叫做上下尊卑!”說完兩手虛張,白濛濛的元力時隱時現,整個人的氣勢也瞬間強大起來。
“有好戲看了!”小院之外,響起一陣低笑之聲。幾位年輕男女索性不再掩飾身形,站在了院門之外,一臉戲謔的看著封陽。
“靠!”封陽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張虎,“想要動手,老子奉陪!”
若是往常,忍忍也就過去了。這兩個月來,被這個混蛋欺負也是常有的事,多一次少一次無所謂。
可是剛剛被那個瘋女人給暴揍了一頓,封陽此刻的心情極差。所以這一次,他並不想忍耐,反而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發泄一下心頭的鬱悶。
凡事順心而行,忍無可忍,那便不必再忍!這是父親去世前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句話,封陽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