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頓時僵在了那裏。
神秘武者眼中現出溫暖的笑意,伸手摘下麵具,露出了一張封陽無比熟悉的臉龐。
“……”
封陽看著對麵的神秘武者,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和萬獸門大軍一起攻打星月鎮的,居然是這一位他極為尊敬的前輩!
“怎麼,小子,不認識老夫了麼?”老者收起手上長劍,緩緩在一塊青石之上坐了下來,看著封陽溫和笑道。
封陽看著老者,宛若是在夢中一般。
這位神秘武者竟然是獨孤信!對他有著諸多恩情,他極為崇敬的獨孤前輩!
獨孤信坐在那裏,大手輕輕一揮,又恢複了高冠奇服的裝扮,手上又是出現了那一個拐杖,一臉玩味的看著封陽。
封陽沉默許久,俊臉之上神色極為複雜,艱難道:“獨孤前輩,怎麼會是你?”
“為何不會是老夫?”獨孤信嗬嗬笑道,“如果不是我,小子,那一招滄浪斬已經要了你的命了。如果不是我,十二衛府的小崽子們能夠全身而退?小子,看到老夫的雷電戰技,你就應該想到是老夫了不是麼?如果不是老夫,誰還能施展九霄神雷?”
封陽嘴角劇烈的抽了抽。
的確,如果他不是獨孤信,那麼剛才必定不會手下留情,那麼自己現在就已經真的死了。而他之前也的確是放過了星月鎮的一萬戰士,而且他施展的,也的確是和自己一樣屬性的雷電戰技。
“前輩,為什麼會是你?”封陽看著獨孤信,澀然道。
他放過了自己和星月鎮的一萬戰士,卻毫不留情的擊殺了四萬年輕的靈霄宗武者。這一刻,封陽看著這位熟悉的老者,隻覺得他的麵容極為模糊,一時之間竟然是完全看不清楚。
“小子,坐吧!”獨孤信嗬嗬一笑,指了指身邊的青石。
封陽默然點頭,挨著獨孤信坐了下來。
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封陽看著身邊高冠奇服的老者,心情紛亂到了極點。
在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
為什麼會是獨孤信!為什麼要去攻打星月鎮的,竟然是他父親的老友!
……
“小子,我知道你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什麼。這樣吧,你想知道什麼就問老夫,老夫可以逐一的給你解釋。”獨孤信拍了拍封陽的肩膀,嗬嗬笑道。
封陽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為何我封家家傳的戰技滄浪斬,前輩居然能夠施展?”
“嗬嗬!”
獨孤信淡淡一笑:“我和你的父親乃是忘年之交,這一套戰技自然是他傳給我的啊!”
封陽點了點頭。
他和獨孤伽羅之間,甚至是有著婚姻之約,他父親和獨孤信之間的關係,自然是極為親厚。家傳戰技被父親外傳了出去,倒也不算是出奇之事。
獨孤信看著封陽微笑道:“你們封家的滄浪斬,那最後一招滄浪三疊,的確是極為神奇。老夫現在雖然能夠勉強施展,卻隻能施展出第一疊,也不知道三疊齊出之時,又有多大的威力。不過老夫雖然僅僅隻能施展一疊,擊敗你小子卻已經是輕而易舉了!”
封陽再次點頭。他的實力不如獨孤信,這是已經證明的事實。
看著獨孤信臉上溫暖的笑意,封陽實在無法把他和那罪惡的萬獸門聯係在一起。可是這些天來目睹的一切,又讓他無法不信。
沉默數息之後,封陽再次開口。
“前輩,為何你會和萬獸門摻和在一起,來攻打我們星月鎮?為何……是你?”
“這個麼,嗬嗬!”
獨孤信微笑道,“小子,你也應該已經知道,老夫乃是靈霄宗曆史之上最大的叛逆。老夫的目標,本就是要摧毀靈霄宗,破開這一方天地牢籠。攻打星月鎮,隻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這本就是老夫應該做的事情,倒是你,身為封侯大君的後人,身上流著帝君之血,本應是最為仇視靈霄宗的,卻竟然是成為了靈霄宗的宗主!小子,老夫倒要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來你在幹什麼?”
封陽道:“成為靈霄宗的宗主,不過是權宜之計。小子隻是為了借助靈霄宗的力量,來保護我的家鄉罷了。”
獨孤信笑道:“星月鎮不過是這天地牢籠的一部分,為何要去保護?”
“星月鎮是我的家鄉,所有的人都和封家有著關係,我自然不會讓他們落到萬獸門那些狗賊的手裏!”封陽提高了聲音道。
獨孤信搖了搖頭:“那又是誰告訴你萬獸門的人會傷害星月鎮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