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被汙染是早晚的事。”

肖青默默地拿起蘇藍特地為他準備的水壺,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小心地將水壺的袋子解開,別在自己身上。

蘇藍滿意地拍拍肖青的肩,回頭看著張飛:“不說得更多?”

張飛沈默了一會,轉過身去,站到樓梯口:“事到如今,沒有辦法回頭了,我們如此,你們也一樣,大家都隻能在一起,等待最後的結果。”

蘇藍抬手推一推自己的眼鏡,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裏的煙和火機,再摸了摸自己的腰,拉著肖青向樓下走去。

“你知道你自己像什麽嗎?”

走過張飛身前,蘇藍回頭,目光微微向下,看著比他矮一點點的張飛:“你像那些冒險故事裏的預言家,小心斟酌地說出每一次看見的景象,引導著勇者們前進,一步一步前往你希望的方向。”

張飛看著蘇藍走下樓梯,最終一拳砸在牆壁上,繼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摸摸自己用力的右手,再次將手貼在牆上細細摩挲著,然後臉色煞白,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哆嗦著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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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是繁忙可怕的月份……

死水微瀾 11節(靈異驚悚)慎入

距離最後一級樓還有一步,張飛聽到肖青無辜的發問:“什麽是同?”

於是,他臉朝下撲倒在地,徒留一室寂靜。

蘇藍咳嗽一聲,在白雯挑高眉頭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摸摸肖青的頭:“他們所謂的同,指的就是同性戀,古話說的‘龍陽之好’、‘分桃斷袖’的意思。”

肖青麵不改色,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原來如此。”

魏新民一個勁地瞅瞅蘇藍,再看看肖青,最終什麽話也沒問出,隻拿自己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一行人準本出發,謝薇打開厚重的黑木門,迎麵的冷風令人不寒而栗,昏暗的天色裏人的視野狹窄。

臨到出門前一步,肖青突然拉住了蘇藍,抱著他的胳膊哼哼兩聲:“我想起來,我在圖書館裏看到過,分桃的典故,你說,人在有感情的時候,無論對方做什麽都是好的,一旦沒感情了,就做什麽都是錯的了──為什麽呢?”

一行八人以謝薇為首,向著村子旁邊的小山走去,肖青的疑問在安靜的隊伍裏是唯一的聲源,蘇藍能感覺到身邊其他人投向自己的目光。

他像是麵對自己好學的學生一般,露出溫和可親的微笑,輕輕一推鼻梁上的眼鏡:“這要看你想從哪些方麵得到答案了。”

“難道答案有很多?”

“是啊,可以從當時的社會形態分析,也可以從衛國君主的個性分析──更可以從人的心理來分析……”

“人的心理……”

肖青一扭頭,看到自己身邊幾步遠的池水,小臉一白,快走兩步左轉到蘇藍的左手邊,拉著對方的手臂擱在自己肩上,抬起頭:“是說的人心嗎?人的心變了,所以一切都改變?”

“是,人心是脆弱又堅強的,會因為一句話的打擊而失去多年的堅持,也會因為一個願望的未償而──”

蘇藍衝著轉頭看著自己的謝薇一笑:“即使死去,也不願意就此罷休,掙紮著,從地底深處爬回來,向著怨恨的人展開最美最後的微笑……”

謝薇臉上的笑容隱去,肖青已經一拳揍在了蘇藍肚子上。

“你怎麽說話說半截的?聽得我稀裏糊塗。”

蘇藍不怒反笑,右手按著肖青的頭摩挲,一行人中,隻有他們兩個還能保持愉快的笑容,相對雀躍的心情。

溶洞的入口在小山坡上,看著黃褐色的土壤,還有兩米高的洞穴,肖青心裏泛起一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