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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提著一袋豆漿,邊喝便拿著報紙看。

“這報紙寫的啥玩意兒啊?隻會鬧噱頭。”什麼無名女屍驚現湖濱公園,搞得跟鬧鬼似的。

“不寫點噱頭他們吃什麼,小王你啊真像個激進份子,放文革那會兒鐵定把你辦了!”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辦文職的,記憶力好得讓人讚歎。八百年前的老案底都能給他翻出來,為人也和善。

“什麼呀,我才不怕!”小王把豆漿空盒子扔掉,問他:“胡頭兒,那女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嗯,算找著了吧,不過也不能確定。”

“我一看那女人就知道是被人殺的,而且肯定是被熟人殺的,誰知道竟然還是懷了孕的。”小王說著說著就皺起眉頭,他這人正義感強,看不慣這種事。

“就是懷孕了,才更危險啊……”胡頭兒禿頂的頭不斷被晨光照耀著,眼睛裏也有著些許泛著光的悲憫。

不久,其他警員也就陸陸續續出現了,繁忙的一天也開始了。

破舊的居民樓裏零零散散地住著些老人和半大的孩子,但凡家裏家境稍微好些的住戶都搬出了這棟危房。在四周的對比之下,這棟裂著縫的三層矮樓簡直就像是個被遺棄的畸形兒。

其中的一個單間裏,兄妹倆人正和樂融融地一塊兒吃晚飯。

“哥,我們學校裏有個特好玩的家夥,天天不梳頭就來上學。”周啟琳是市裏重點高中高一的學生,正是如花的年紀。雖然打扮很樸素,但依舊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

“那有什麼稀奇的,我連不穿衣服的都見識過。”周啟暉不太愛聽他妹妹講學校裏的事,因為他通常都插不上嘴。

“對了,今晚要去你康哥那兒嗎?他現在換了新房子,正想著要炫耀炫耀。”

“嗯,我不想去,上次去找康哥正好撞見他女朋友,好凶的。”周啟琳吐著舌頭表達自己當時的窘迫。

周啟暉和阿康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從小就是壞事一塊兒幹,好事不沾邊。周啟琳則是跟在倆大哥哥身後的小丫頭,一個不留神把人跟丟了就直哭。

“怕什麼!那女人要是再敢凶你,你就跟你康哥告狀。”他們倆都寵小琳,輕易不讓她受什麼委屈。

“算了,我下次再去吧,今晚我要等水水的電話。”

水水是小琳從小學一直同學到高中的朋友,雖然水水家搬走了,但是倆人關係依舊很好。

吃完飯周啟暉就撒手走人找兄弟鬧騰去了,反正他妹妹從小就乖巧,不用他操什麼心。

康泰酒吧是阿康跟一個兄弟倆人合夥開的店子,平日裏都是洋哥罩著,底下的兄弟大都愛來這兒玩。主要是,幫裏的小姐們也愛來這兒鬧,所以正好一來二去就全玩攏了。周啟暉平日裏並不常來這兒,這次來也主要是有點事要問問阿康。

他從家裏一路走過來花了半個多小時,正好八點差幾分。

“嗨,暉子!”一個花姐兒擠眉弄眼地在門口邊抽煙邊挑逗他。

“嗨!”周啟暉露出招牌笑容,無限散發溫柔魅力。“阿康來了嗎?”

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門裏邊兒出來,掐了一把花姐兒的奶,氣得她差點把煙頭直接戳那男人頭上。“你媽的,老娘的豆腐是要花錢買的!”

出來的是個額發全是黃毛的家夥,是威哥提起來的馬仔。“哎呦,姐,您就當免費教教我唄!”

“滾你丫的,少給老娘滿嘴放炮。”女人橫眉冷目的,妝容被歪曲地幾乎有點嚇人。

“黃毛,別貧了,阿康在裏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