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洋哥揍可不是小事,他說不定是在害怕。劉明心裏估計著動亂的大小,發問道:“你估計,誰能搶贏?”
“不曉得。”阿威狠狠噴了一口氣,道:“看洋哥那模樣,肯定吃了那姓林的不少虧。那姓林的就是個騷狐狸。”
林祥慶人長得很不錯,他老婆雖然不怎麼漂亮,但背景豐厚又愛他,幫他補了不少的簍子。那人不像洋哥是從底下拚起來的,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現在這社會,隻要你能來錢,甭管是什麼路子,都有人願意跟著你。
阿威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忽然又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個賣粉的兄弟最近也和他們幹上了,差點在噶車的時候被砍死。”
這話的意圖很值得人推敲,難道阿威還打算招他這個病號去幫他報仇不成?
劉明後來再想套出點事卻全是些道聽途說的,不怎麼能信。倆人聊了會兒阿威就回場子裏,怕這段日子場子裏不太平。
阿威走後,他去看長毛,發現他已經在沙發那兒睡得口水橫流了。摸了摸枕頭底下的玩意兒,劉明倒是有了個念頭。
2008年4月1號愚人節
淩晨零點,正在睡夢中的劉明被一個吵鬧的電話弄醒了。
“喂?”他現在右手基本上能動了,左手也稍微能抬起來。
“喂,我是阿暉,你起夜了沒?”那邊兒除了男人玩笑的聲音,好像還有別的嘈雜聲。
太無聊了。劉明沒有絲毫猶豫地把電話掛掉。那個男人隻是有空,或者他有事拜托的時候才回來看看他,偶爾會帶些吃的。雖然倆人從來沒正經聊過什麼,但話題卻越來越開,倒像是朋友似的。
作為這段關係中清醒的那一個,劉明深諳那個男人的想法。他並沒有覺得苦惱或者是什麼,隻是單純地靜觀其變。
果然,電話立馬又響起來。
“我給你個驚喜。你現在看看窗外,有沒有看到什麼?”男人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愉悅,真不曉得他在樂什麼。
劉明轉頭看了看,房間的窗簾被長毛拉起來了,“被窗簾擋住了。”
“嘖,真是不懂情趣,哪,你聽我背後是什麼聲音。”
汽車的喇叭聲,還有風聲,輪胎刮過路麵的聲音。“你現在哪兒?”
“所以才讓你聽我背後的聲音嘛!好了,揭曉答案!你現在看窗外,就能看到我的臉喔。”
“你當我不知道這裏是二樓啊,白癡。”劉明不曉得這男人深更半夜的發什麼神經。
“哎呀,你再不來看,我可就下去了,你千萬別後悔!”男人似乎很不滿他的不配合。
劉明隻好磨磨蹭蹭地起身,往窗戶那裏走。“你玩什麼呢。”
“我這不是給無聊的你一個驚喜嗎,快點來,快點拉窗簾!”
費力地把窗簾拉開,映入眼簾的除了前方的led廣告牌,便是一朵玫瑰花。玫瑰花被貼在窗台上,背後好像還有一個信封。
這算什麼……劉明把花和信封拿下來,打開信封,卻見到了一張男人的相片。裏邊兒是他年輕時候的相片,笑得很開朗的模樣,看著十分陽光。切,好好的一個陽光少年偏偏去拉皮條,真是朽木一塊。
電話還聯通著,他卻一時之間失去了語言。
“是不是被感動地哭了?!好了,劉明同誌,看看相片背麵,愚人節快樂!”
相片背麵還用碳素筆畫著一個醜得要死的豬頭,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劉明的手垂落了下來,電話裏男人說什麼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