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抬起手臂擦著額頭的汗,觸及的體溫意外地很低。

“竟然會做這種夢,難道他也知道我的現狀想要教訓我一頓嗎?”心髒好像被鉛塊壓著一樣,好難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漂浮的目光猛然見到了手臂臂彎處的青紫傷痕,劉明頓時打了個冷顫。

“唔。”耳邊傳來的含糊聲響令他條件反射地捂住傷口,警戒的目光向側看去時,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醒轉。在不由自主地鬆口氣的同時,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陰霾。

倆人因為是相對側躺著,劉明幾乎能夠把男人下巴上的胡茬一根根地數清楚。這個男人眼角竟然長出了皺紋,明明就還不到三十歲。這個男人睡覺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嗎?劉明發現自己好像也並不了解眼前這個的男人。他從來沒想過要看看這個男人睡覺時的模樣,不過,相對的,對方也不會想要注意自己吧?

他們倆,算什麼呢?

“假如不告訴他這件事,自己的處境一定會很難辦,可是……”

劉明想到昨晚男人的大哭和之前所受到的短信,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孤獨。那種孤獨,就像是世界上隻剩自己一個人一樣。

他眼見著麵前的男人一邊窸窣地動彈,一邊在明媚的陽光中醒來,就像是初生一樣。

“娘的,好痛啊。”周啟暉呻[yín]著醒轉,甫一睜開眼就見到了對方深沉注視著自己的雙眼。

幽深的黑色眼瞳好像隱藏著萬千的情緒一樣,幾乎讓人生出一種被溫柔注視著的感覺。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周啟暉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很不真實。“明仔?”

劉明在聽到他的呼喚的同時,已經將腦袋湊近對方,然後十分用力地咬了一下對方的嘴唇。

“嘶!好痛!”周啟暉連忙推開,捂著自己的嘴唇道:“謔,要被你咬死了。”

“反正屋子裏到處都是白布,死了可以就地就處理掉。”夢中的那個人也是在一片白色中留給自己最後一麵。

“嗬,才回來就又這麼冷冰冰的。”周啟暉苦笑完忍不住歎一口氣,解釋道:“這白布是我走之前鋪上的,還是特意買的貴的。”

“好歹也要給我一個笑臉或者是一句感謝吧?”周啟暉心裏念叨著,也沒有多麼期待,反正失望的次數多了去了。

然而,卻意外地被擁抱住。倆人都這麼光著,相擁的時候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興許是陽光太明媚的緣故,周啟暉閉著眼圈住麵前的這個人,細細地聞了聞對方身上令人熟悉的味道。

“阿暉,我死了的話,你一定要來見我最後一麵。”

“幹嘛突然說這個,老子本來就為你擔心一場,以後少提那個字。”

哼,態度這麼惡劣。

“嘖,我就提了。我說,昨晚的事,你記不記得?”

“哈,你腿別擠呀,壓到蛋了。”

蛋疼地活該,索性把腳插·進男人的腿間。

“你昨晚哭得跟個送報一樣,害得我都想幹你了。”

“靠,我的兄弟都要被你嚇歪了。我什麼時候哭了?!”

“喂,我真的哭了?”

半坐起身,腳依舊在男人的腿間擱著。“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仗勢,倒有點像是逼問奸情。

腳掌下的玩意就跟放了氣的皮球似的,立馬跨了下來。劉明一邊在心裏撇嘴一邊把腳縮回來,視線裏的男人正回憶似的頓在那裏,全身像是沒力氣似的。

“明仔。”周啟暉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