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1)

裏,他卻見到了更多他所不知道的圖片。

他完全無法相信圖片中的那個男人就是他自己,正是因為這種強行的自我安慰,才致使他沒有當場就毀掉那個不堪一擊的手機,甚至是毀掉那個手機的主人。

“不,不可以想!”劉明在心裏自我催眠著,心裏甚至想要哀求身旁的男人再多說一些話。“無論是什麼,讓我不要在想了!”

因為是攔腰綁著的,手腳也都被綁縛住,哪怕是力大如劉明也難以使力掙脫。

周啟暉這時除了憔悴些,眼光中卻沒有多少的死氣。起碼,他依舊吃得下那些明明沒什麼可吃的垃圾食品。

在他所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心力就已經完全付諸在了灼灼目光注視下的那個人身上。人就是這樣一種善於忍耐的生物,總是能在一件事發生後被更重要的事攝住心神。

“是不是沒力氣說話了?”

他曾經聽醫生說過,毒品尤其是直接從胳膊那兒注射的毒品,是極其傷害人的身體的。五髒六腑,每一個脫得了那玩意兒。他記得那個時候醫生好像還說可能會影響大腦,一想起這些他就不由地更加胡

周啟暉拍了拍被淋濕了肩膀的衣服,還是懶得換了。走進房間就見到穿上隻有一個隆起的小山,既看不到臉也看不到腳。

“明仔?是不是好冷?”周啟暉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就掀開被子察看。

蜷縮著的男人臉頰紅地簡直跟葡萄一樣了。周啟暉登時有點蒙,搖著男人就大聲道:“明仔,醒醒!”

“唔……”模糊的聲音從男人的身體裏透出來,至少證明他還能吭聲。

“怎麼會這樣?!”周啟暉手足無措之間甚至都想打120急救,可是轉念又怕會有警察就又害怕起來。

“對了,藥,還有藥!”周啟暉又跑到客廳去倒水,撕開藥包也不知道該吃幾顆,保險起見地拿出兩粒喂男人吃下。

身體好燙,比早上還要燙!喂進去的水連同著藥稀稀落落地從嘴角滑開,周啟暉連忙用手捂住,一急之下索性自己把藥含住了,和著水就哺給這個全身癱軟地仿佛沒了骨頭的家夥。

嘴裏也火燒似的,周啟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堵著嘴唇就糾纏了一番那軟糯的舌頭。

然後身下的人總算是睜開眼了,卻怎麼都推不動身上的這個男人!

“唔,我要喘不來氣了……”這是男人從昨晚到今天最清晰的意識。

周啟暉倒是糾纏了一番才總算是鬆開了,之後甚至還十分享受地咋了咂嘴。

“來還有湯要喝。”周啟暉立馬興衝衝地把湯也端了過來,之前緊張的情緒摻雜著莫名的興奮讓他的理智早就回不了籠了。照著喂藥的法子,他又把湯一口一口地哺過去。

“都喝了,都喝了病就會好了。”他十分肯定地在心裏給他們倆打著氣。

周啟暉大概真是吻出感覺了,喂了完湯之後依舊時不時地親一親臉,咬咬男人的唇角什麼的。之後總算是因為稍微有些情動了而勉強住了手。

因為貼的過於近了,周啟暉幾乎也要挨著男人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嘴裏咕嚕咕嚕地在說著話。頓時他的瞌睡就全跑了,開始凝神想要聽對方在說什麼。

“媽?”在喊媽媽?不會吧?

“還有什麼?對什麼呀?怎麼聽著好像對不起呀?”跟誰說對不起呢?!

該不會是還有什麼舊情未了的情人之類的?應該,沒有吧……

原諒周啟暉作為一個男人體內的獸性,他聽著聽著就漸漸地走了神,然後忍不住地就想蹂躪眼前這個因為病痛而顯得格外柔弱的男人。感覺,好像隻能依靠自己的似的。

嗯,這種感覺很不錯。

周啟暉挪到男人脖頸邊,磨蹭了一會兒,像對同類示好的小狗似的。

“是不是稍微退了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體溫好像低了些。

這樣就不用叫120了吧?畢竟,明仔是個鐵打的男人嘛!

也許是退燒藥,也許是雞湯,也許是旁邊這人的熱忱期待,劉明總算是在下午的時候體溫回複到了一般的程度,雖然依舊有些低燒,但總算不會有生命危險。

周啟暉忍了忍,還是覺得不要欺負病中的人了。

“明仔,我們現在已經算是在談戀愛吧?”他試探地問著,心裏其實早就揣著肯定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