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番抱著顏歌睡覺。顏歌漸漸的並不排斥他陪著,一來任柯按摩得舒服,二來他徹底習慣任柯在身邊了。
任柯的年少輕狂讓他覺得將時間浪費在顏歌身上是天經地義的,是他心甘情願的,他的付出猶如在鑽縫隙的感覺,總能讓顏歌感受明顯,過後卻不著痕跡,如同他慢慢填補著顏歌的一點一滴,然後將顏歌占為己有。
那時,顏歌眼前白晃晃的笑臉總是任柯的,心裏似乎也漸漸猶如漲潮般,有什麼東西在改變。
一天,兩人用午餐時剛好碰上任柯的同學,於是好幾人擠在了一桌,眾人七嘴八舌東扯西扯說個沒完,突然一個人看向一直隻字不語的顏歌,指著任柯問:“學弟,說說,你覺得任柯這人怎麼樣?”
顏歌本想拒絕回答,這種事實在沒什麼好回答的,但是抬頭看見一桌子人都看著自己,不得不低頭想了想,腦子裏剛好晃過今早任柯幫他按摩的畫麵,隨意撥弄著食物,回答:“挺溫柔的。”清涼的聲音透著絲絲暖意。
結果停頓了兩秒,餐桌上發出爆笑,但是很快就停止了,畢竟形象誰都要。顏歌奇怪的看著他們,難道不對嗎?顏歌繼續低頭用餐。
任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麵的同學笑著問:“任柯,你去哪拐了個這麼乖的學弟?天呐,你溫柔,我就沒見你對女孩子溫柔過,禮貌倒是實在話,哈哈!”
另一個同學在顏歌麵前輕敲了一下桌麵,引起他的注意,見顏歌抬起頭便問:“學弟,你這是怎麼得出的結論,我們實在很好奇。”
顏歌再次看了看周遭的人,禍從口出就是這樣,但是顏歌卻不放在心上,任柯一直笑一直笑,也不會說上兩句,顏歌倒也不惱,隻見他放下餐具,問剛才那個人:“學長有女朋友嗎?”
那位同學怔住,隨後點頭。
“她溫柔嗎?”
那位同學點頭點得十分利索,外加一句:“當然溫柔啦!”
“請問學長從哪得出的結論?”
“啊?”得,這學弟倒把問題還給他了,“哈哈哈。”所有人一笑而過,但也沒有人去注意顏歌的問話代表什麼,隻覺得感情這種東西的確是說不清的,比如愛情。
任柯的極致是溫柔,但那份溫柔隻暴露在顏歌麵前,顏歌可以評論任柯是非常溫柔的,但是旁人感受則不相同,任柯在身邊的人看來,他義氣雲天般閃爍在身邊,對人寬容,大方,友好,卻很少跟溫柔搭上邊,他的溫柔從來隻給一個人。
認真和安靜是同時在顏歌身上散發的特質,認真的顏歌,任柯看著他的眼裏閃爍著自豪,安靜的顏歌,任柯眼裏離不開疼愛,任柯可謂耐心十足,他能夠安安靜靜的摟著顏歌,隻字不語,隻透過肢體的輕微接觸,卻能很好的將那份溫柔傳遞給心愛的人而不讓顏歌感到絲毫不適。
突然有一天,任柯終於問出來心裏早已問了千遍萬遍的話。
“顏兒,愛上我了嗎?”
顏歌沒有回答,反而靜靜的問了一句,“假如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想什麼?”
任柯一愣,突然笑了,笑得曖昧,笑得柔情萬千,語帶哀傷卻堅定,“我會想你,想見你,想抱你,想吻你,想要你的一切,想要給你一切。”任柯嘴角揚起,語氣卻懊惱道,“糟糕,我這麼多要求,可怎麼辦?”
“如果我在你身邊呢,你又想做什麼?”
“愛你,疼你。”
“嗯,這回簡單點了。”顏歌好像終於找到滿意的答案,語帶讚賞。